随着他的狂吼,榴彈搖曳着絢爛的光影,照亮了濃黑的霧氣。伴随着轟然巨響,碎石泥土四下裏激射。
唐門的火器隊,把彈藥不要錢一般狂瀉而出。而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兩個人在悠閑地觀賞着免費的煙花。
“财爺,這些小醜爲我們這麽賣力的表演,我們是不是也得有所表示一下啊?”小利不屑中透出躍躍然的殺機。
“哈哈,既然你這麽極力地爲他們說好話,那就一人賞他們一下掌聲好了。小利啊,咱們可得說好了,一人一半啊,你可别欺負我年老體弱啊!”财爺另有所指地說着。
“嘿嘿!”小利陰險的一笑“你年老體弱?我看你比老虎還生猛!”說着話的功夫,他的身影已經消失。
财爺更是一個老狐狸,就在小利剛開口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今晚要誅除的主角唐華昌已出現,二人不再心存戲耍之念,功貫全身,一青白一血紅,兩道身影,身疾如幻的在忙于瘋狂掃射,而無心他顧的人群中穿梭,所過之處立時鮮血飛抛,屍橫就地。
可是,衆壯漢的心思都用在了的霧氣之中,再加上震耳欲聾的彈藥轟鳴,根本就沒人發現身邊發生的慘烈變故。
身處圈外的唐華昌卻把二人的瘋狂看在眼裏,見他倆在所屬人群中放瘋狂殘殺,一聲狂怒呼号,驚急的急撲攻至,意欲攔擋二人的瘋狂殘殺。
警堂各隊的成員,都是功力平平之輩,對付庸手,可倚恃人多勢衆一擁而上,對付功力高深之人,可以用毒用暗器。但是,小利和财爺一不怕毒二不怕暗器,又是功力登峰造極的巅峰強者,不管哪一方面都對他們毫無用處。
二人沖入人群後,便有如猛虎殺入羊群,所遇之人皆是一招斃命,人數上的優勢不但毫無可能制敵,而且,在驚駭慌亂的閃退中,還阻礙了唐華昌的行動。
看到唐華昌疾撲而至的身影,二人好似有了默契一般,都不去迎接,身形幻動間閃避開去。
因此,隻見青白血紅兩道幻影迅疾幻掠,哪裏人多便沖向了哪裏。氣急敗壞的唐華昌在後面狂呼怒叱,但卻被自己的手下所阻,隻能跟在二人的身後呼吸血腥氣息。
火器隊的人手裏有槍,卻因身周都是同伴而不敢射擊。
小利和财爺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殺的毫無顧忌,所到之處,無人幸免。财爺那邊還偶爾能聽到一兩聲慘呼,小利這邊則是連慘呼也沒有,所遇之人全都是被他一掌拍在腦袋上,在腦漿迸飛中斃命。
如此血腥慘烈的單方面屠殺,唐門所屬的死亡率有多慘重,就可想而知了。
小利和财爺分兩個方向,背向而行,兜着圈子在人群裏屠戮。二人拳似雨點,腿如蛟龍,殘破的肢體墜落各處,如花如霧的血雨紛紛揚揚。現場已是一片泥濘,全是鮮血和了泥土而成。
二人從背對背,各自殺了一個半圈,到最後面對面時,場中隻剩下了火器隊的隊長和唐華昌二人。
“啊……,爺爺跟你們拼了!”
那個魁梧壯碩的大漢,眼睛血紅,好似兩灣鮮血蘊含在眼眶中。
彎腰扛起一根鐵筒子,筒口上一個尖尖如紡錘的東西對準了小利和财爺。
“靠!火箭筒!”二人同時一聲驚呼,身如驚鴻般一閃,掠向遠處。
“我*你祖宗!狗東西有種别跑!讓我轟一下試試!”這家夥看來真是瘋狂了,扛了火箭筒要找人讓他轟一下試試。
話音一落,扛了火箭筒健步如飛向二人追去。唐華昌也是一聲狂吼,身影掠動,速度提到了極緻,沖破空氣的阻力,帶着刺耳的音爆聲,身影幾個閃爍,就到了二人身後。
小利和财爺好像是出于某種目地,故意讓他倆能夠追上,但就是讓他們夠不着。
唐華昌在後面氣的狂呼叱咤,雙手連揮,狂暴的罡風發出刺耳的尖嘯,天外來的飛行器一般,急速旋轉呼嘯着向二人切來。
小利和财爺狼狽的翻滾跌撞,連衣服都被樹枝刮破了幾道口子。二人此時哪裏還有半點高手的形象,急惶惶如喪家之犬,匆忙忙似逃難之人。
唐華昌二人一路大呼小叫的追趕,轉眼間四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四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剛才的鬥場上空一陣衣袂裂空之聲響起,聽聲音可知,來人的功力頗高。十條身影躍落,俱都是須發皆白的老者。
看到現場的慘狀,齊齊臉色劇變,互相張望着,驚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利和财爺,把唐華昌二人引到了黑暗之處。二人追的正歡,不料異變陡生。
小利二人身影突兀的消失,就在唐華昌他倆一愣神的瞬間,兩隻腳尖憑空出現在他們的腦袋上。這兩隻腳尖,就是死神的召喚。
在鬥場邊上出現的十個老頭子,就是唐門的門主和其餘九堂的堂主。
冰冷的殺機彌漫在門主唐華乾清瘦的臉上,兩條三寸長的壽眉禁不住劇烈跳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眉毛跳動的時候,就是心生殺機了,但像現在這樣劇烈的跳動,就是身邊的這些老兄弟,都是頭一次見到。可見,他心中的殺機已到了何等濃烈的程度。從他的殺機就可以看出,小利和财爺這次給唐門帶來的打擊,是何等的巨大。
“嘿嘿……哈哈哈……”
唐華乾被洶湧的怒火燒灼的有點失常,先天功力毫不掩飾的透體而出,怒極而發的笑聲回蕩在夜色裏的群山中,如鬼魅哀啼,似異獸嘯月,聞之令人雙股站站寒毛直立。
“殺我唐家後輩子弟,猶如毀我唐家千年根基!此等滅門滅族的大仇,我唐門必将百倍還之!”
如雷的咆哮,群山回應。
“轟……”
唐華乾的咆哮還在群山裏回蕩,遠處一聲驚天轟鳴掩蓋了群山的回應。
十個老頭子身軀一震,在臉色改變的瞬間,以最快的速度,向發出轟鳴的地方趕去。
一個臉面頭發焦黑的人,後面跟了一個魁梧壯碩的年輕人,對面向十個老頭子迎來。
“門主,華昌無能!”頭臉焦黑的人遠遠地迎着唐華乾,愧疚自責的說:“整個警堂,就剩我和唐建兩個人了。”唐建就是他身後的火器隊隊長。
“對頭來了多少人?”唐華乾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兩……兩個。”唐華昌羞愧的低了頭,聲音低的幾乎聽不到。
“你說什麽!”唐華乾驚怒的問:“你說對頭隻有兩個人?對付兩個人,你就葬送了整個警堂!你可真是長能耐了啊!你可知道,他們雖是普通弟子,卻是我唐門的根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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