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他手裏可是有刀的!被他紮一下,我就死了!”長風驚慌地喊。
“晦氣!原來是個傻子!”金鏈子聽到長風自言自語,恨恨的罵了句。
“小子,你是刀槍不入的,就他那把破匕首怎麽能紮死你!就連你的皮都紮不破!快上啊!”老狐狸催促道。
“刀槍不入?好,那我就去揍他!”長風對金鏈子說:“你小心了,我刀槍不入,不怕你的刀!我可要揍你了。”
金鏈子心裏這個氣呀,自己英明一世,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傻子如此戲耍。
“老子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先宰了你出出氣再說!”揮動匕首向長風當胸紮來。
長風聽了老狐狸的話,心裏的膽怯去了一大半,可是面對金鏈子的匕首,他還是不敢試試身體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看到匕首當胸紮來,長風慌亂的揮動手臂,想要去抓金鏈子的手。
長風的手隻是慌亂地揮出去,他本人并沒有刻意的指揮它按照一定的角度出擊。
揮出去的手,在身體本能的指揮下,從一個古怪刁鑽的角度,繞過匕首的紮刺,出洞的靈蛇般叼住了金鏈子的手腕。
長風覺得手裏抓住了東西,下意識地用力一握。
“啊……”
金鏈子一聲凄厲的慘嚎,反握的匕首從手中掉落。因爲他是向前墊了一步,才向長風發動的攻擊,掉落的匕首正好紮在他向前墊步的腳上。
“啊……”
緊接着又是一聲慘嚎,掉落的匕首把他的腳紮了個對穿。匕首的分量不算重,卻能透過牛皮做的皮鞋鞋面,從鞋底穿出,可見其鋒利,已經到了吹毛斷刃的程度。
金鏈子的慘嚎,驚動了他那些正在搬運水果的手下。齊齊一愣,扔下正在搬運的水果,伸手從後腰上抽出一尺多長的砍刀,呼啦沖上前,把長風圍了起來。
金鏈子的手腕被長風握着,手掌因爲血脈不通,已經變成了绛紫色,一張臉因爲巨大的痛苦,慘白得就像布了一層白霜,五官努力的向中央聚集,就像被用力絞擰的毛巾,冷汗嘩嘩而出。
那些手下一聲驚呼:“老大!小子,快放開老大!”二三十人一同揮動砍刀向長風劈來。
砍刀發反射陽光,散發出一片刺目的雪亮,雜亂的光線彙聚到一起,交織成一面閃電般耀眼的大網。
這張網要是罩在人身上,身體恐怕會被網眼,零碎成大小不一的碎塊。
在這樣的危急時刻,長風的身體,不等大腦做出反應,出于本能帶動手腳,以人眼難辨的速度,刁鑽古怪的方位,避開砍刀的斬削,或踢或打在那些人的手臂上。
“蒼啷……叮……當……”金屬雜亂的交鳴響成一片。
“啊!”
“媽呀!”
“哎吆!”
各種不同的慘叫聲,鬼哭狼嚎一般的響起。
“誰?是什麽人敢來搶我的水果?”李子元帶領一大幫村民,手拿鐵鍬大鎬,呼喊着沖進果園裏。
看到一地的砍刀,聽着一片鬼哭狼嚎,再看看站立在中央的長風,李子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被自己撿來的傻子,會這麽厲害,自己一個人打趴下了,二三十個手拿砍刀的大漢。
“爹……。”李小琴看到她爹帶人來了,撲到李子元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
“爹,就是這些壞人!他們不僅搶水果,還想欺負我。長風救了我,他們就用砍刀要砍死長風,結果全都被長風打倒了!”李小琴簡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些村民聽了,義憤填膺,怒吼着就要上前拿鐵鍬劈這些人。李子元作爲一個村主任,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看到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拿砍刀肆無忌憚的砍人,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他怕遭到報複,就喝止了村民的躁動,上前說:“各位兄弟,我們農民侍弄點水果也不容易,僅僅能勉強養家糊口,希望各位兄弟不要和我們爲難。你們擡上車的水果,就不用卸了,權當是你們來一趟的辛苦費。要是覺得好吃,你們就再來。這一片園子,管兄弟們吃水果,還是足夠的。隻是千萬不能全部都拉走啊!我們還得靠他養家糊口啊!”
金鏈子聽出了李子元的意思,是怕得罪自己。恐懼的心情立即煙消雲散,嚣張無極限的說:“哼!看你也是個明白人,我就跟你說了吧,我們是苟爺的人。苟爺你知道吧?跺跺腳縣城都會晃三晃!現在,我的弟兄都被這小子打傷了,用幾筐水果就想把我們打發過去?你這是做夢!”
李子元真是想哭,平白撿來的一個免費勞力,誰知卻是一個兇神,爲自己招惹了這樣天大的禍事。
在他們這個縣裏,說起苟爺,下至蹒跚學步的孩童,上至耄耋老人,沒有不知道的。
苟爺,名叫苟安晨,在這個縣裏,那是黑白通吃。就連縣長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黑道更不消說,隻要他一句話,縣裏所有的混混,都會對他惟命是從。或許他是爲了避諱某些東西,并沒有把那些混混盡收麾下,隻是養了那麽幾十個人。
沒想到就這麽巧,就那麽區區幾十人,今天被長風給打着了,李子元不要說想哭,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各位大哥千萬别誤會!這個傻子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前幾天他流浪到我們村,我看他可憐,這才讓他到園子裏來幫忙,掙口飯吃。他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各位大哥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安在我身上啊!”
李子元幾乎是哭着說出了這番話,心裏的懊悔就不用提了,都怪自己貪便宜,找了這麽個兇神進門。
長風看到李子元挺害怕這些人的,就說:“村長,你不用怕,他們打不過我。要是還敢來,我就打斷他們的腿。”
李子元心裏暗叫:“我的祖宗哎!還不是你給我惹了這麽大的禍事。爲了我們家的平安,我也隻好把你交給他們了。”
想到這裏,就對長風說:“傻子,人都是你打傷的,你就跟人家回去解釋一下吧!”
“我才不去呢!有本事,讓他們來找我!”長風很幹脆的拒絕了李子元。
又低頭對金鏈子說:“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真的要打斷你的腿了啊!”
長風說話雖然沒有絲毫殺氣,卻把金鏈子吓得心裏一哆嗦,再也不敢羅嗦,命令手下把自己擡到車上,一溜煙的跑了。
金鏈子等人被打,已經過去三天時間了。這三天來。李子元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就連夜裏睡覺都是睜着一隻眼,生怕在夢裏被人把腦袋給拿走了。
長風還是一直住在果園裏,在這種時候,李子元說什麽也不會讓他走的,到了苟爺的人來報複的時候,他就可以把長風交出去爲自己免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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