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沒有瘋,還把一切都考慮得非常清楚。
青洪兩幫從建立之初,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青幫的翁、錢二位祖師均出自洪門,且創幫之始,很多成員也是來自洪門。
從這些就可看出,兩幫的淵源非同一般。不管自己對那一幫下手,另一幫必定會聞風而動,合兩幫之力對付自己。
長風這次的行動方案,就是分出少部分的人員,對洪幫實施騷擾,讓他無暇顧及青幫那邊。隻有這樣,才有可能順利的,把青幫滲入集團的人清理幹淨。這也是長風爲什麽,要對青洪兩幫,同時采取行動的原因。
又是一個殺戮的夜晚,郊外的夜色,同樣還是濃得化不開,都市裏的霓虹燈,依然如幽靈般的閃爍。
在一棟摩天大樓的最頂層,橙子手裏端了一杯酽紅的葡萄酒,坐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的沙發上。
她的面前就是一張寬大舒适的鋪,一個強壯的中年人,正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身上,奮勇聳動着肌肉虬結的腰身。
這個男人,就是青幫幫主海雲天的兒子,海無涯。海無涯特别喜歡青澀的少女,他在少女身上的時候,有一個習慣,總要讓橙子在一邊觀賞。
他隻讓橙子一個人觀賞,除此之外,再沒有一個人有這種殊榮。
橙子眼睛盯着兩個人,眼神卻已經迷離,思緒早已經飛離了這個房間。時空轉換,回到了她當初接近海無涯的那個時候。
爲了接近海無涯,橙子可謂是煞費苦心。在多方搜集海無涯的資料後,覺得隻有他喜歡青澀少女這一個條件,可以加以利用。海無涯偶爾會到一家高級私人會所尋找獵物,橙子就經過一番設計,認識了這家會所的頭牌,一個叫玉蘭的姑娘。
因爲玉蘭接待的男人非富即貴,他們不願意到那些賓館,怕被人發現,又不能帶回家,那麽,玉蘭的住處就成了最好的地方。所以,玉蘭租了一間很高檔的公寓,租金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玉蘭拿的有些肉痛,就想找人合租,但是有一個條件,她帶男人回家前,會事先通知對方,另一個人就得出去避避。
對于合租的同伴來說,這個條件有些苛刻。可是,橙子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
住在同一間屋子裏,兩個人很快就混熟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橙子就提出,讓玉蘭帶她到那家會所看看。
玉蘭扳過她的臉,啧啧有聲地說:“你太純了!”
橙子不服氣,翻出玉蘭的口紅,塗在嘴上說:“這樣總行了吧!”
玉蘭笑了笑,找出自己紅色的蕾絲裙,給她換上。左看右看一番,笑着搖搖頭說:“你臉上的稚氣還沒退幹淨,真是糟蹋了我的裙子。”
這也正是橙子想要達到的效果,她去那間會所,可是爲了接近海無涯的。
橙子又找出一個發卡,把頭發别在頭頂上,露出稚嫩青澀的臉龐,就随玉蘭出了門。
一路上,橙子總是下意識的遮掩。
到了會所,玉蘭給橙子找了一個沒人的房間,讓她自己在裏面唱歌玩兒,還叮囑她沒事兒不要跑出來,小心被大灰狼吃了。
可能也是上天注定的,要讓海無涯把橙子由女孩變成女人。隻是偶爾過來的海無涯,那天竟然就這麽巧的來了。
橙子根本就沒有唱歌,而是仔細的注意着外面的情況。
終于,一個難得的機會來了。海無涯從她所在的房間門前經過,她開開門,倉皇的跑出來,尖叫着:“啊……,蟑螂!”一頭撞進海無涯寬闊雄壯的懷抱裏。
海無涯掃視了一下這個突然撞入懷抱的莽撞物,被橙子的清純青澀氣質深深吸引了,目光再也難以從那張稚氣未脫淨的臉上移開。
二人的交往,就這樣,在橙子故意的一撞之下,開始了。
海無涯看來是真心的喜歡橙子,并沒有像對待别的少女那樣,迫不及待的帶出去。
他和橙子的交往,還是挺浪漫的。頻繁的請她吃飯,給她對幾乎所有的女孩子來說,都是足夠的驚喜和禮物。帶她出入各種高級場所,陪她開心,陪她玩兒樂。海無涯所做的這一切,對任何一個充滿了幻想的少女來說,都會覺得自己從人間升入了天堂,隻要揮揮手,就可以呼風喚雨。
海無涯從不給橙子買化妝品,買的衣服也都是少女穿的,把橙子打扮得就像一個公主。
那時候,橙子開始對自己不自信起來,覺得自己很可能沒有勾起海無涯。不把自己徹底的變成他的女人,怎麽獲得想要的情報啊?
她就問海無涯:“你把我當成情人看待,還是當成孩子看待?情人之間不是應該送首飾、香水嗎?”
海無涯嚴肅的告訴她:“不要這樣說,這樣隻會糟蹋了你的美麗和清純。你知道嗎,女人一旦失去了清純,就會變成巫婆!”
橙子的心理非常矛盾,她不甘心就這樣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應該說是敵人的海無涯。她心裏還有着很多少女的美好憧憬,夢想着有一天,天上會給她掉下一個英俊的王子,駕着七彩馬車來迎娶她。
可是,不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這個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她就不可能獲得想要的情報。
在經過幾番掙紮之後,她讓夜魅給她準備了一種強力藥片。她沒有勇氣去自己搞這種藥片,想想親自去搞這種,讓自己失去第一次的東西,她就不寒而栗。
一個月後的晚上,海無涯帶了橙子到s市最高級的酒店吃飯。
在橙子熱切撒嬌的勸酒中,高度的威士忌,海無涯是一杯接一杯地喝。
海無涯微有醉意的時候,去了一趟洗手間。橙子把那種能害她失去第一次的藥片,忍着心中巨大的不甘,親手放進了海無涯的酒杯中。滿眼凄涼的看着酒杯裏的氣泡急速上升。
爲了讓自己的心裏少受些痛苦,那一次,橙子喝醉了。
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看見的是絢麗的天花闆。她睡在陌生而舒适的大鋪上,海無涯一臉惋惜的坐在身邊看着她,一口口的噴雲吐霧。
橙子對于昨夜的事,沒有半點真實感,隻有某個神秘的疼痛,才讓她感覺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因爲醉酒的關系,橙子的腦袋有些發脹,眩暈的脹痛,使她稚氣未脫的眉宇,皺成與年齡不相稱的川字。
海無涯痛惜地說:“你個傻妞,爲什麽要這樣做?你對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對女人也不了解!少女變成女人之後,就會從聖潔的公主,變爲惡毒的巫婆!有些少女,看起來很清純,其實是被巫婆下了咒的,骨子裏的堕落,一眼就可以看穿。你和她們不一樣,你的清純,是從内心透出的,我對你很是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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