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這句話還真是提醒了我。既然唐門也趟進了這池水中,我們就得小心他的劇毒。爲了讓兄弟們多一份活命的機會,我想把我的血液裝進小瓶子裏,人手一份,這樣就不怕唐門的劇毒了。”長風若有所思地說。
兩個刀鋒成員雙眼瞬間紅了,一股酸澀不受控制的鑽入鼻腔,滾燙的淚水溢出眼眶。
“噗通”
二人雙手抱拳跪在地上,任憑熱淚滾滾也不擦拭,情緒激動的說:“少主這樣對我們,刀鋒的所有成員,爲了少主,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少主有這份心意,就足以感動刀鋒的所有兄弟。千萬不要爲了我們的生命,而損害了您的身體!那樣的話,刀鋒的存在還有何意義?不如趁早解散算了!”
他們的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刀鋒的人,再加上夜魅領導的天網,兩方的人家起來,差不多得有二百吧。就是每人一錢血液,二百人也得兩斤鮮血才能夠分。兩斤鮮血,确實會影響身體的機能。
長風并不是随口說說的,他确實想要這麽幹。在他的眼裏,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手中的工具,而是真心實意的把他們,當成了兄弟姐妹,長風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死掉。
把他們拉起來說:“我知道你們關心我,可我同樣也關心你們!這樣吧,每個行動小組,一小瓶血液,這樣既不影響我的身體,又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二人被長風的真情感動的無話可說,隻能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勤奮苦練,爲長風做更大的事。
黃怡豪到了樓下,屍體已經被人用白布蒙了起來。可是地面上飛濺的凄紅血迹,呈放射狀噴濺的到處都是。
看着那些凄紅的血迹,黃怡豪吓得心裏一哆嗦,再也不敢看地面一眼,兩眼向前平視,帶着巨大的驚恐來到張局長跟前。
“黃總裁,這是怎麽回事?你能給個解釋嗎!”張局長早就來了,可是,黃怡豪直到此時才姗姗出現,他心裏很不痛快。
“張局啊,集團裏發生的事,我今天一大早就找你報案了,你最清楚不過了。現在是集團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議,我剛剛才主持完。趕過來有點遲,還望張局能夠諒解!”黃怡豪哭喪着臉辯解。
張局長心裏恨恨的罵道:“這些有錢人的心都黑透了!出了這麽大的命案,他還有心開會,一心記挂着他的經濟利益!”
這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号碼,就接了起來。
電話裏的人說了幾句話,張局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就像一個黑臉的包公。
強忍着内心的震驚和憤怒,嚴肅的命令道:“你把現場的情況,詳細的和我說一下!”
大約得四五分鍾時間,張局長一句話都不說,隻是認真地聽着。
“嗯,知道了。你們一定要保護好現場,明白嗎!”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挂掉了電話,向餘海洋的車子走去。
看到餘海洋在打電話,他沒敢打擾,焦急的在車前直搓手。
餘海洋看到了他焦急的樣子,這時候他和父親的通話也接近了尾聲,又說了幾句話以後,就收了線。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張局長,有事麽情況嗎?”
“餘市長,現在情況複雜了起來。”張局長凝重的話語裏透着焦急和震驚,“早晨黃怡豪報案,材料裏那些涉案人員,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現場的幹警經過仔細搜查,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有血迹。進一步勘察現場,發現地面也含有血液的成分,隻是被人仔細的擦拭過了。在現場的器物上,沒有發現一枚指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到過現場,試圖毀滅所有的作案證據。”
餘海洋也被深深地震撼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本來以爲,黃怡豪報案,也就是想把柳家趕出翔龍集團,沒到柳家的那些人,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再聯想到眼前的墜樓命案,長風好巧不巧的此時出現在翔龍集團,他心裏不由自主的,把這幾方面穿到了一起,隐隐覺得,此事很可能和長風有關。
他對長風的身份還有能力,都十分的了解。前幾天,柳家對長風的追殺,雖然知道的人并不多,可他恰好就是知道的人。他把這件事,看成了是長風對柳家的報複。
“張局長,以你的專業眼光來看,那些涉案人員,現在是生是死?”餘海洋凝重的問。
張局長苦澀的搖搖頭說:“餘市長,這是很難說!不過,我傾向于死亡一方!在案情沒有水落石出的時候,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這種事很難說的!”
餘海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張局長,案情複雜,先慢慢調查着,一有新情況,在第一時間向我彙報。現在,我還有重要的事,先離開了。”
現場證據的毀滅,不是刀鋒的人幹的。是柳鳳山趕到s市後,親自下的命令。
他也不知道下手的人都掌握了些什麽情況,萬一被人順藤摸瓜,牽扯出柳家來,後果可是不小的,所以,他搶先一步清理了現場。
餘海洋離開翔龍集團,是去等他父親餘伏龍。
還是那座仿古的院落,餘海洋在那裏等了不多大一會兒,他爹就帶領餘家七老趕來了。
餘伏龍一臉凝重,對兒子沉聲說:“跟我進來,把所有情況,詳細地說一遍!”
餘海洋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進了屋。
餘伏龍在紫檀木的太師椅上,四平不穩的坐好了,威嚴地說:“說吧,不要落下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細節。”
餘海洋規規矩矩地站好,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還把自己對長風的猜測,也講了出來。
餘伏龍靠在太師椅上,慢慢品着香茶,仔細的聽着,一句話也不插言,内心卻是已經震撼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他覺得,已經很高看長風了,年紀輕輕,有着一身變.态的功夫,還被傳說組織的首領十分看重。沒想到,自己看到的,隻不過僅僅是一點皮毛。
直到此時,他才發覺,自以爲已經很了解這個年輕人了,原來是大錯特錯。自己對他的了解,還僅僅是停留在表面上,對他隐藏在深處的東西,根本就猜想不到,也無從猜想。
兒子講完了,他才把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閃動着鷹隼般的銳光,對圍繞在身邊的餘家七老說:“你們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大家暢所欲言,都說說各自的想法!”
現在,不光是餘家在商讨這件事,其餘三方勢力同樣也在開讨論會。在這次事件中,等于是一敗塗地的柳家,氣氛最是肅殺。
柳湘昌龐大的豪宅裏,今天突然出現了很多表情冷厲的大漢,分布在豪宅的各處,他們都是柳鳳山帶來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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