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吩咐下人:“給少爺打個電話,讓他趕快滾回來!别成天的在外面瞎混,弄得家裏小麻煩不斷。”
電話打通了,隻是一直沒人接。
下人說:“老爺,沒人接電話。”
柳湘昌雙眉皺了皺,恨恨的說:“該死的東西,就知道玩兒女人!總有一天,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話剛說完,樓上傳來一聲嬌媚到,令人骨頭酥到掉渣的聲音:“親愛的,快來呀,人家到等了你好長時間了,再等下去,我就變成老太婆了!”
柳湘昌的臉上,迅速浮起笑容。
“寶貝兒,我來了!”
說完,快速地向樓上沖去,看那樣子,很是迫不及待。
得,這父子倆,誰也别說誰,沒一個好東西,好色、陰狠、蠻不講理、睚眦必報。
一直到了晚上,瘦猴也不見露面。這在以前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柳湘昌能接連幾天都見不到兒子的面。可是,今晚不同。
瘦猴已經威脅肥豬佬了,讓他今晚一定親自把女兒送過來。這就說明,他是要回來的,就是不回來,也會打個電話給家裏,交代一下肥豬佬女兒的事。
柳湘昌心裏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覺,做盡壞事的人,都會有這種恐懼心理,時刻提防着仇人的暗算。
命令下人打電話,連保镖的電話也一起打,兒子不接電話,保镖的電話絕對應該打得通。
可是,一圈打下來,沒有一人接電話。
柳湘昌這下真的慌亂起來,吩咐下去,發動所有能利用的關系,全力以赴的搜尋兒子的下落。
s市的郊外,漆黑一片,在遠處都市燈光的映襯下,使得這裏的黑暗更顯陰森,仿佛陰暗的地域,充滿了陰森的恐怖氣息。
一處黑色的龐大建築群,仿佛躲在暗中的兇獸,張開猙獰的大嘴,吞噬着黑暗中的一切。
這裏。長風還是比較熟悉的,一個月之前,他在這裏誅殺了幽冥和他的全部手下。
廢棄的廠房裏面,和外面一樣黑,其實,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裏,也分出哪裏更黑一些。
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現在柳湘昌應該急得像一條瘋狗了!這夜晚的濃度足夠了,正是清理人渣的理想環境。把車燈打開,再把那令人惡心的瘦猴子弄醒。”
兩道微帶藍色的雪亮光柱照在牆上,在牆壁的反射下,一片白森森的光彌漫了廠房。有了光,并沒有驅散陰森的恐怖氣息,反而更激發了黑暗的瘋狂,憑空增加了幾分陰暗的壓迫氣息。
“啪啪啪……”
一個刀鋒成員掄圓了巴掌,霹靂啪啦的抽在瘦猴的臉上。
“啊,啊,啊……”
在一聲高似一聲的慘叫中,瘦猴清醒了過來。凄厲的慘叫,在濃的化不開的黑暗中,愈發令人毛骨悚然。
瘦猴塌陷的雙腮,在被抽過巴掌後,就像正在充氣的氣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腫脹成了豬頭。
在強烈燈光的照射下,瘦猴已經僅剩下一道縫的眼睛,痛苦的緊緊閉合着。
瘦猴的嚣張、張狂,已經被恐懼、驚慌代替,在失去了所有的依仗之後,他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撲通跪在地上,小雞啄米般把頭用力的磕在地上,驚恐的哀求:“各位大俠,各位爺爺奶奶,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我給你們錢,我家有很多錢的,你們要多少都行,隻求你們能放了我!”
長風冷哼一聲,森冷的說:“閉上你的狗嘴!聽你說話,都是對我耳朵的侮辱。
瘦猴吓得身體一哆嗦,哀求的聲音戛然而止,廠房裏又重新恢複了甯靜。
長風把電子表的天線拉出,侵入衛星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一直到了半夜,各方搜尋的人馬,陸續傳回消息,沒有找到瘦猴的下落。
當柳湘昌接到這樣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之後,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對那些手下,發瘋的惡狼般咆哮起來:“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啊!連找個人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我還能指望你們幹什麽?柳家養了你們有什麽?一群吃白飯的廢物!”
那些手下,被他的淫威吓得戰戰兢兢,都低了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柳湘昌罵完了之後,餘怒未消的坐在沙發上,血紅的眼睛瞪着那些垂頭喪氣的手下,越看越覺得憤怒,剛要再罵,身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氣急敗壞的一把抄過話筒,怒氣沖沖地說:“誰?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老子現在心煩的都想殺人!”
長風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淡淡說:“柳湘昌,你找兒子找瘋了吧!沒關系,我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現在我就讓你聽聽你那畜生不如的,兒子的嚎叫。”
瘦猴聽到長風叫父親的名字,知道長風是在給他爹打電話,聲嘶力竭的嚎起來:“爸,快來救我啊!我是飛揚啊!爸,你多給他們些錢,我不想死啊!”
長風眉頭皺到了一起,冷冷的命令道:“先剁下他一根手指,讓柳湘昌聽聽他兒子美妙的聲音。”
長風的命令說的很大聲,柳湘昌在電話裏聽得清清楚楚,抓住話筒的手一哆嗦,驚怒地大喊:“不要!你們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一定……”
話筒裏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雖然聲音已經變了腔調,柳湘昌還是能聽得出,那就是兒子的聲音。
他的話,也戛然而止,臉上的肌肉一陣抖動,牙齒狠狠地咬在一起,摩擦出吱吱的尖銳聲音,下颌的兩側各繃起一塊肌肉,眼中的殺機實質般噴射而出。
長風聲音徐徐從話筒裏傳出:“柳湘昌,這聲音如何?是不是很美妙啊?”接着語氣一轉,冷厲的說:“這隻是給你個警告!不用跟我耍什麽花樣,否則,我讓你哭都找不着墳頭兒!仔細聽着,我的話不重複第二遍。拿五十億,換回你這個畜生兒子的命。”
柳湘昌忍住怒氣,低聲下氣地說:“五十億不是個小數目,你得給我點籌備的時間。一個小時,隻要一個小時,我就會把五十億給你準備好。”
長風臉上露出一絲計謀得逞後的舒心笑容,假裝不耐煩的罵道:“柳家那麽大的家業,籌這點錢還用得了一個小時!好吧,你兒子在我手裏,諒你也不敢耍花招!一個小時候,我再給你電話,告訴你我的賬号。”
說完,也不給柳湘昌說話的機會,果斷的挂了電話。
柳湘昌已經氣得喘着粗氣,狠狠的把電話摔在地上,卻還是沒有辦法平息心中地憤怒。兩個眼珠子,仿佛要凸出眼窩,布滿眼球的紅血絲,好像要把眼球切割成碎塊。
“小子!先讓你得意着,等我的兒子救回來,我讓你不得好死!敢動柳家的人,我不管你是誰,是什麽來曆,我都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死去活來!”柳湘昌眼裏閃動着森寒的殺機,咬牙切齒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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