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鈴兒想到可能要就此和長風分開了,心裏郁郁寡歡,沒有和長風說笑的心情,就沒有做聲。
長風也看出她的心情低落,不再說笑,認真的對父母說:“爹,娘,經過這次的事,我心裏很是擔心你們的安全。外面那些人都是我的手下,絕對忠誠!他們的身手,還算說得過去,我打算派兩個人,随時跟在你們身邊。”
長風父母心裏雖然有很多疑問,但他們相信自己的兒子,絕不會做出危害國家和社會的事。兒子大了,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就随他去吧。有些事,就是知道了,自己也無能爲力,徒增煩惱和擔心而已,還不如不知道來的清靜些,對兒子的事,也就不聽不問了。
現在長風提出這個建議,兩位老人爲了不讓兒子擔心,告訴長風說,他們什麽事也不管了,一切都由長風做主就行,他們往後就開始享清福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項鈴兒跟随傳說組織的人回去了,長風每天按時上下班。
這一個星期,公司裏流傳着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項鈴兒從六樓飛下的事,人們衆說紛纭,流傳着各種猜測的版本,其中最主流的,就是人們把項鈴兒看成了女俠。
第二件事就是黨青林的事,他被緝捕歸案後,司法機關凍結了他所有的銀行賬戶,結果查出有五千多萬的存款,這一下在公司裏可就炸開鍋了,坐辦公室的還好點,那些出苦力的礦工,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這些事對長風來說,連一段小插曲都算不上,每天按時上下班,這一個星期倒也過得風平浪靜。
楊寶才自從知道項鈴兒不是一般人之後,就開始重新審視起長風來。
柳花泊煤礦的事,就是長風搞出來的。以楊寶才對黨青林的了解,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長風,這樣的事,以前發生過好幾起了,和黨青林作對的人,最後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可是,長風依然好好的活着,這不能不引起楊寶才的諸多猜測。
因爲柳花泊煤礦的事,楊寶才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最後不僅沒事,還得到省長馬韻楚的特别關照,撈了一個出國考察的名額。本來他對這件事,一直心存疑惑,現在聯系到項鈴兒的事,他心中隐隐有些明白起來。
項鈴兒是省政府直接派下來的,剛來了沒多久,就發生了黨青林陷害長風的事。在這件事上,隻有項鈴兒爲長風說話,這說明了什麽?
把兩件事聯系起來一想,楊寶才覺得,長風肯定和省政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爲此,楊寶才旁敲側擊的詢問了長風幾次,長風都含糊其辭的應對了過去。最後,楊寶才提出,讓長風接替項鈴兒空出的職務。長風想到以後會有很多事要處理,有了這個職務,可是會方便很多的,就答應了。
經過這次死裏逃生,長風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自保,考慮着是不是也像電視裏的武林人物一樣,來一次閉關。還沒下定決心呢,事情就找上門來。
這天早晨,長風還沒起鋪,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楊寶才的電話,心裏很是疑惑,這麽早楊寶才找自己幹什麽呢?
剛一接起來,楊寶才興奮中略帶焦急和哀求的說:“長風啊,有一個大客戶要向我們公司,訂購五百萬噸的煤炭,每噸比市場價高出兩元!五百萬噸可就是一千萬啊!不過,客戶有個特殊要求,點名要你出面,才肯簽合同。你看……你是不是……就辛苦一次,這一單要是能簽下來,你就是公司的大功臣!所有人都會感激你的!當然,公司也不會讓你白辛苦。”
長風覺得很奇怪,是什麽人這麽看得起自己?事情既然來了,躲避不是辦法,這也不是長風的風格。要發生的事,是躲不過去的,還不如直接面對,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麽人,到底有什麽目的,也好見招拆招,省得被人背後陰了還不知道。
“楊經理,不用這樣客氣。我既然是公司的員工,就應該服從公司的安排。客戶目前在那裏,等會兒上班的時候,我直接過去就行了。”
楊寶才不好意思的說:“長風,對方要求你盡快趕過去,越快越好!你看……你是不是……。”
長風對這個神秘的客戶更加好奇起來,也有急于要見一面的沖動,毫不猶豫地說:“好吧,我馬上趕過去。”
“嗯。對方就在金皇冠xxx号客房。長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公司一定會給你最大的便利!”
“嗯,如果有什麽需要,我會向你彙報的”
“那好,長風,祝你成功簽下訂單!”
挂掉電話,長風立即起鋪洗漱。一切準備停當,就出門會見那個神秘的客戶去了。
在楊寶才說的那個客房前停下,長風沒有急着敲門,先是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圍沒有危險,這才在門上輕輕的敲了敲。
房間裏傳來一個講外語的女人的聲音,長風心裏嘀咕起來:“怎麽是個外國人?難道楊寶才記錯房間号了?”
女人的話長風還是聽得懂的,是問誰在敲門。
長風也用外語自我介紹了一遍,女人讓他稍等。聽聲音,女人好像很高興。
門開了,可是卻不見人。長風知道開門的人一定躲在門後。他沒有急着進去,把房間的每個角落都觀察了一遍,才邁步跨進房間。
長風進入房間的動作非常快,在普通人看來,他就像一個鬼怪,突兀的出現在房間裏。
長風看到一個穿了睡袍的女人,正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後,屏住呼吸,從門的縫隙裏向外張望。
“咳,咳,咳。”長風咳嗽了幾聲,以示提醒那個女人,自己已經進來了。
女人被吓了一跳,旋即撅着小嘴,嬌嗔地說:“不好玩兒,一點都不好玩兒!”
長風看清女人的樣子,則是驚呼一聲:“莫琳?怎麽會是你?”
因爲沒有作弄到長風,莫琳很不高興,氣呼呼的說:“爲什麽就不能是我?你很不樂意見到我嗎?那我走好了!不過,那五百萬噸煤炭的訂單,你可就拿不到了!”
長風趕緊說:“不,我不是那意思。隻是在這裏見到你,我覺得很驚奇罷了。”
莫琳詭詐的笑了起來:“這麽說,你很樂意見到我了?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風?”
長風對這個即開放又大膽的女人,真的很頭痛,無奈的說:“随你怎麽想吧。你母親還好吧?”
莫琳皺了皺眉說:“風,我對你們這裏的問候方式,真的很難接受!現在是我們兩個人見面,爲什麽要提到我的母親呢?難道我很不夠吸引人嗎?”
長風面對莫琳的直白表達,真的有一種想要跳樓的沖動。
“莫琳,你的母親不是早就回去了嗎?你沒有和她一起走嗎?”長風這是在明顯的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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