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說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在沒有别的好辦法的前提下,長風也隻能用自己的生命安全,來驗證這句話是不是真理。
老狐狸不愧是狐狸,他的智商沒有埋沒狐狸的光榮稱号。
陶先生盤膝坐在山洞裏,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跷,好像在哪個環節上出現了錯誤。
和長風交手的整個過程,在他腦海裏反複出現,每一個細節他都要反複推敲。
“内力!沒有内力!不管是進攻還是防禦,那個小娃娃,自始至終都沒有使用過内力!”陶先生失聲驚叫起來。
到了陶先生這個境界,自然不會相信一個人能把外功練到這種程度。就他所知的情況,外功是用來唬普通人的,即使再厲害,在内力的進攻下,也是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可是,長風身體的強悍程度,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他對自己的攻擊強度,可是心知肚明。就是先天高手,不使用内力防禦,也是支離破碎的下場。
長風卻打破了他的認知,在不使用内力的情況下,身體依然完好無存。
他又想到探查長風身體的時候,發現他的經脈幾乎已經完全被摧毀,内髒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可是,僅憑這些傷害,長風不應該就地斷絕生機。
所有的一切情況,經過陶先生的綜合分析,覺得長風身上有着驚人的秘密。雖然現在還不能斷定這是個什麽秘密,但是也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一個狡猾的小娃娃!”
陶先生一聲怒吼,盤坐的身體,突兀的消失在山洞裏。
青幫的三個長老,被長風擊破丹田,廢去了一身功力,再看看連廢柴都不如的海連波,三人知道,這次是必死無疑。他們有心想要逃跑,奈何,家人全都被青幫控制着。現在,他們都已經是将死之人了,再連累家人遇害,得不償失。一緻決定,回青幫領受責罰。
柳鳳山假意挽留了一會兒,就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外,派人護送他們回青幫去了。
注視着汽車消失在視線裏,柳鳳山臉上露出得意陰狠的笑容。還沒等他的笑容完全展開,一個人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
柳鳳山吓得一哆嗦,一顆狼心差點從胸腔裏蹦出來。他這次是真的被長風吓破了膽,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驚恐不安。
“柳鳳山,你把那小娃娃埋在了什麽地方?”
聽到來人說話,柳鳳山才放下心來。恭敬的說:“我把他埋在了山上。陶先生,這麽着急,有什麽不妥嗎?”
嘴裏問着話,心裏卻是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陽奉陰違,老老實實的照他的話做了。看陶先生的樣子,好像對那小畜生的屍體很在意。
“快!帶我去看看!”陶先生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好!請陶先生随我來。”柳鳳山不敢有絲毫拖延,立馬前面帶路向山上奔去。
柳鳳山帶了陶先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他埋長風的地方。
看着自己親自指揮堆起的墳頭,不知怎麽回事幾乎被攤平,中間一個大洞,用來包裹長風的舊鋪單破碎成幾片,散落在土堆裏,柳鳳山傻眼了。
他還以爲長風被野狼扒出來拖走了,仔細搜尋了一遍現場,沒發現任何動物留下的腳印,隻有幾隻人的腳印,淺淺的印在土堆上。
柳鳳山猜測,在他們走後,現場出現了一個人,來人把長風的屍體扒出來帶走了。
他對陶先生有着盲目的信心,陶先生說是死了的人,他的心裏生不出一絲懷疑,絕對的相信,人已經死了。
長風又是他親眼看着被埋進土坑裏的,打死他也不相信,長風會自己從土坑裏爬出來。
柳鳳山驚慌起來,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陶先生,隻見他滿臉的鐵青,眼睛想要噴出火來。
他還以爲陶先生在生自己的氣,沒有把他吩咐的事情辦好。
惶急地說:“陶先生,我确實是按照您的吩咐,把李長風埋在這裏,有很多人可以證明的。”
陶先生吐出一口氣,臉色稍微緩了緩,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這不關你的事。這小娃娃太狡猾了!你先回去吧,我四下裏搜尋一遍,搜不到人我再去找你。”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陶先生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聲音從上方傳來,聽起來很是飄渺,仿佛來自四面八方,說話的人距離此地好像很遙遠。
柳鳳山見陶先生走了,也是一轉身飛快的離開當場。他可不敢一個人在這裏呆下去,他怕那個人沒有走遠,萬一被發現了,怕是性命難保。
柳鳳山被長風吓破了膽,回到家之後就一直忐忑不安,老感覺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爲了給自己壯膽,讓人在屋子外面站了三層崗,屋子裏圍着四面牆壁也沾滿了人。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有些心慌,焦躁不安的在屋裏不停地轉圈圈。
一條人影悄無聲息的站在屋中央,四周站立的保镖還沒反應過來,柳鳳山一頭就撞在了那人身上。
“啊……,有刺客!”
柳鳳山一聲驚叫,歇斯底裏的叫喊起來。
屋外的保镖聽到喊聲,潮水般向屋裏湧來,屋裏的保镖呼啦一下,把人影圍在中間。
“哼!瞧你這點出息!一個小娃娃就把你吓成這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麽領導柳家走到今天的!”陶先生不屑的諷刺了一句。
“都退下,不得對陶先生無禮!”柳鳳山趕緊出聲阻止那些保镖的行動。
保镖得到命令,又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兒,心中驚疑不定起來。這是人是鬼?在四層崗哨的嚴密注視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站在屋子裏!
柳鳳山喘息了一下,焦急的問:“陶先生,找到那人了嗎?”
陶先生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作出了回答。沒有找到長風,他也是很驚疑。他對自己的那一拳很有信心,覺得即便是不能殺死長風,也會把他重傷。長風在重傷之下,肯定跑不遠。可是,他仔細搜遍了附近,也沒找到長風。心裏不禁開始回憶自己的判斷了。
他懷疑長風根本就沒受傷,如此一來,他對長風身上的秘密興趣更強烈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長風,把他的身體好好研究一遍。
“柳鳳山,你知道那小娃娃的來曆嗎?”
柳鳳山趕緊恭敬的說:“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以前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嗯,他是怎麽來的?”
“三天前,我的孫女,柳枚,把他帶進家門的。柳枚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要不然,我去問問她就行了,現在卻是沒辦法了,隻能慢慢查訪。”
“昏迷不醒?沒關系,我自有辦法,現在帶我去醫院。”
柳枚的父母不斷地和柳枚說話,停頓的間隙,夫妻二人就議論長風。
本文來自看書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