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往常一樣,二十個大漢,雙手抱胸,目空一切的表情浮現在臉上,雄糾糾氣昂昂的挺立在大門外。
一股冰冷的殺機猛然籠罩了他們,打了一個寒顫後,轉頭看向殺機傳來的方向,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慢慢的向大門走來。
像他們這樣看守大門的漢子,柳家有很多,他們一個小時換一次班。現在這些看守大門的大漢,不是長風上次見到的那些,所以,他們也不認識長風。
這些大漢從小就被柳家收養,他們的見識自然不是社會上那些保安可以相比的,就是一些小家族的嫡系人員,也不一定有他們的見識廣。
他們從長風散發出的殺機,就判斷出這是一個高手,心底沒有像平常人那樣,認爲自己人多,可以輕松收拾了長風的想法。
可是,他們也不害怕。他們的背後,可是雄霸整個南方的柳家。沒有人敢到柳家來惹事,就是一些政府大員,到柳家來做客,對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他們心裏也知道,人家這是給柳家面子。可是,這也在無形之中,養成了他們飛揚跋扈,目空一切的心理。
其中一個好像是班頭的大漢,嚣張的說:“小子,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
長風用一個簡短有力的字回答了他:“滾!”
大漢的臉色瞬間數變,沒想到真的有人會不要命的到柳家來惹事。
柳家是什麽樣的家族?打個噴嚏,全國都能聽到回聲。和這樣的家族作對,那純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大漢職責所在,不能讓人擅自闖入大門,再加上長風毫不客氣的讓他滾,怒火瞬間燒掉了他的理智。
怒吼一聲:“兄弟們,上,打死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呼啦啦,二十條孔武大漢圍了上來。
長風的臉上出現輕蔑的神色,身形幻動。
“嘭、嘭、嘭……”
接連二十響,二十條大漢,就像二十個沙包,以長風爲中心,天女散花一般,在空中劃過二十條規整的抛物線,滾落在地上,死人一般,一動不動。
長風沒有殺他們,他要殺的是柳家的嫡系人員。所以,隻是把這些大漢重創了一下,讓他們在一個月之内不能自由活動而已。
長風看也不看滿地的大漢,邁步進入大門之内。
在進門的瞬間,雙眼閃過兩道紅芒。
仰頭向天,吐氣開聲,一聲大喝。
“柳鳳山!”
聲音凝而不散,在空氣裏來回震蕩。
“柳鳳山……柳鳳山……柳鳳山……柳鳳山……柳鳳山……”
“出來受死……出來受死……出來受死……出來受死……出來受死……”
這一嗓子,就像在柳家院子的上空,炸了一個響雷,震得門窗嗡嗡作響。
柳家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從屋裏沖出來,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直呼柳家家主的名字,還要他出來受死。
長風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柳家,聲音不分強弱,均勻的分布在柳家每一寸空間裏。這樣,就讓聽到聲音的人,以爲喊話的人就在附近。
那些人從屋裏沖出來,就開始四下搜尋。房前屋後,院子角落,各處都搜遍了,也沒看到陌生人,大家紛紛議論起來。
柳鳳山正在陪青幫的三位長老欣賞歌舞呢。
跳舞的少女,都是柳家從小培養的,歌舞的水平不比專業的演員低,更難得的是,她們是屬于柳家的私有演員,隻限于一些特殊人物觀看。所以,她們的服裝或單薄或暴,露。看的青幫的幾個長老性,趣大增,正要向柳鳳山開口要人之際,長風聲若龍吟的一嗓子,把他們的好事驚散了。
好事被驚,三個長老心裏可是把長風很到了極點,不顧身份的紛紛叫罵起來。
“哪來的野狗,敢到這裏來亂叫?爺爺扒了你的狗皮做褥子!”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敢到柳家來嚣張!是不是你娘給了你兩幅膽子?”
這三個長老的武功修爲可都是在後天巅峰階段,内力渾厚無比。他們的喝罵聲,就像山谷回音,在柳家的大院裏來回激蕩。
柳鳳山覺得聲音很耳熟,稍一思索,猛然想起,這不是長風的聲音嗎?一股巨大的恐慌陡然襲上他的心頭。
他的心裏有着萬分疑惑,長風不是被自己扔進狼窩了嗎?他怎麽還能活着回來?
現在可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想辦法把長風這個煞星解決了,才是最主要的事。
柳鳳山不愧是老狐狸,眼珠一轉,一條毒計新鮮出爐了。
“各位長老,你們要找的李長風回來了。”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幾個長老不再耽擱,飛快的沖了出去。
柳鳳山陰笑起來,爲自己的計謀得意不已。
他的計謀,就是把青幫拉到自己的船上,讓青幫替他抵擋長風長風的報複,而他,則隐身一邊,伺機施放神仙醉。把長風和青幫的幾個長老,全都迷倒,然後,再把他們全都殺死。他就可以對外宣稱,長風和幾個長老厮殺,同歸于盡。
這樣,不管長風有什麽背景實力,都不會對他有威脅,要報仇的對象是青幫。長風要是沒有背景實力,他也借此機會除去了青幫的幾個高手,對青幫的實力肯定有影響。青幫要報仇,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真是一條惡毒的一石二鳥之計!
幾位長老剛一出門,就碰到了急匆匆而來的海連波。
“三位長老,那個不把我們青幫放在眼裏,膽敢挑釁青幫威嚴的小子回來了!幾位長老快去把他抓住,好好折磨一番,讓他受盡生不如死的滋味。讓那些不把青幫放在眼裏的鼠輩看看,這就是挑釁青幫威嚴的下場!”
這幾個長老都是年老成精的家夥,哪裏還能不明白海連波的心思。他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悅耳動聽,其實就是想報被辱之仇。
“連波,我們這就去抓他。你放心,既然這小子來了,就絕對跑不了。等會兒抓住了他就交給你,你想怎麽處置他都行。”
海連波大喜,對幾位長老美言奉承了幾句,就随他們一起沖了出來。
長風一嗓子吼完,驚動了那些護院保镖。
他們從各個房間裏沖了出來,很快彙聚到了一起,足有幾百人,黑壓壓螞蟻一般,把長風圍在中間。
長風的身體就像平地卷起的一陣清風,來無影去無蹤。
“啪啪……”
“砰砰……”
“啊~~”
“稀裏嘩啦”
各種凄慘嚎叫的聲音,東西倒地破碎的聲音。形形色色的聲音此起彼伏,場面比菜市場還要熱好幾倍。
長風的身形全力展開,連虛影都沒在空氣裏留下,就像是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鬼魅,在人群裏來回穿梭。一條條人影接連不斷的飛起,讓人看了還以爲是他們自己飛起來的,隻是全都姿勢優美動作難看。
短短的一分多鍾,隻有長風一個人長身挺立在院子中,地上是人挨人,人擠人,人壓人。痛苦的哀号響成一片,比出大殡的場面還要壯觀。
這些護院保镖,從小在柳家接受訓練,都有一身很好的拳腳功夫。可是在長風的眼裏,他們和平常人沒有什麽區别。雖然他們和平常人比較起來,可以以一當十,甚至是當幾十,可是,這都沒用。一不能給長風帶來傷害,二不能摸到長風的衣角,隻有挨打沒有打人得份。
“哼!小子找死!”
随着一聲喝罵,一道罡風攜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對長風當頭劈下。
青色的罡風凝成一把大刀的形狀,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撕裂空氣,發出刺耳之極的嗤嗤聲。
“轟……”
長風站立的地方,被罡風劈開一道又長又深的裂縫。在一陣血肉紛飛中,地上的護院保镖,被罡風劈死了十幾個。
長風的身影消失不見,海連波功夫不到家,還以爲長風被罡風劈碎,已經找不到完整的人了呢。
他對長風可是恨之入骨,就想抓住了他,狠狠的折磨一番。就這麽被劈死了,他心裏的恨還沒發洩出來呢。
恨恨的說:“就這麽完了?真是便宜這小子了!我還想好好招待他一番,給他一個做鬼也難忘的深刻記憶呢。”
那三個長老可是知道怎麽回事,雖然不知道長風的具體實力,可就憑這身法,想要殺死長風,難度很大。今天注定是一場惡戰,一個弄不好,還有被長風殺死的可能。全都臉色無比凝重的,仔細注意着周圍的空氣波動。
“你想怎麽招待我啊?”
海連波的話音剛落,一個戲谑的聲音在腦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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