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流行的有兩個版本,一:被順天府上刑,熬不過咬舌自盡了。
二:十阿哥派人勒死的。
不管是哪個版本都是新聞啊!這活脫脫就是個年家小爺得罪權貴,被人打擊報複緻死的狗血事件。
有的人就問了,年家也是權貴啊!對,但是得罪的是宗室和皇家啊。
有的人又說不能夠,年大将軍好歹還是鎮守邊關的大将呢,皇家不能這麽幹。
這時候就有人說了,皇家不能。後宮裏娘娘還不能麽?
年家小爺打了十阿哥啊,那十阿哥是誰?是皇貴妃娘娘的心頭肉,寶貝疙瘩啊,皇貴妃能不心疼?何況,早年間年家也有側福晉的,兩家必定不對付,這事啊錯不了。
年家小爺本身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罪不至死啊。
十九爺坐在包廂裏,聽着外頭的議論,心裏一陣煩躁。
什麽叫罪不至死,這些百姓就這麽沒立場,年武要是活着,肯定被罵的****一樣,一旦死了,就有人可憐他。
“去找九哥吧。”十九爺心道,如今這流言傳的沸沸揚揚的,還是找九哥去,看看他有什麽對策。
十九爺在刑部找到了九爺,九爺也是頭大啊,這才三四天,留言就這麽厲害了,也不知道年羹堯是什麽意思,這件事如何就傳的這麽離譜?
誰給他上刑了,明明是進了順天府就死了,哪來的那麽多彎彎繞?
李絮在園子裏,什麽也不知道,流言再是兇猛,也傳不進來,她依舊每日裏看看太後,沒什麽事情做。
還是李闊見流言實在是不堪,坐不住了,主動要求見李絮。
李絮也還是在九州清晏見了他。
“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李闊穿着官府,規規矩矩的請了安。
“哥哥起來吧,坐。”李絮坐在上首笑道。
“家裏都好麽?又好久不見了,阿瑪可好?”李絮想着過年的時候見了額娘,阿瑪還沒見呢,快一年了。
李闊哪裏敢說家裏爲了流言急的上火,隻說都好着呢。
李絮就看出哥哥有事:“哥哥有事隻管說吧。”
李闊斟酌用詞,還是說了流言的事。
李絮一愣:“這……不是我做的啊。”她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慌亂起來。
“臣也知道不是娘娘,隻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流言,隻是還想問問娘娘,有何應對之法?”李闊進園子,無非是想讨個法子,看看如何應對。沒成想妹妹比他還沒主意。
“這……要不和九叔商量吧,這事隻怕還得萬歲爺的意思。”李絮想着這種事怎麽辦呢?是把說這些話的都抓了?可是堵不住悠悠衆口啊,說不定還會有反效果呢。誰這麽惡毒!
“那,臣就去和九貝勒商議,娘娘隻管寬心吧,不是什麽要緊事。”李闊想起進園子之前嫡額娘說的話來了‘你去找她也是沒用的,她就不是個有本事的。’
當時李闊還想,但凡自家親額娘,總覺得閨女沒本事會被欺負,實際上不是。此時他算是信了,妹子這半輩子隻怕全憑萬歲爺保護了。
哎,自己也隻能給她撐着,萬歲爺不在,這些個牛鬼蛇神果然要搞鬼,萬歲爺遠見啊!
出了園子,李闊就先往順天府去了。
順天府尹也知道這個流言,他折子已經遞上去了,可他職位低,并沒有直達天聽的資格。隻能等着一層層往上遞,萬歲爺不在京城,這一來一回的,隻怕也的好些天。
他見着李闊,心裏就跟明鏡似得,還能爲什麽來呢。
“李大人好,卑職給大人請安了。”标準的拱手禮。
“曹大人客氣,本官來,是有些是想問問大人。”李闊一點也不擺架子,客客氣氣的道。
“大人坐,其實大人想問的事,卑職都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壞心的散播這等流言,卑職已經上了折子,隻等批下來就去抓起這些散播流言的,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誰這麽大膽!”曹金海忙表态。
李闊要的就是這話,此時聽到了也笑道:“你隻管查,需要用人就跟本官說一聲,本官随時給你一隊人馬。”
曹金海忙客客氣氣的謝了,送走李闊,他松了口氣。
這尊大佛輕易不和官員大招呼,自己這也算是‘三生有幸?’
四爺在軍中,接到京城奏報,也是生氣的緊。不過出來一個多月,就有着種事。年家!
年羹堯死了個兒子,至今也沒說要告狀,倒是背地裏搞鬼了?
扳倒了小東西,他年家的女子就能起來了?妄想!
“問問他年羹堯,此時如何做想!”四爺生氣道。
弘晴皺眉,此時如此問年羹堯不妥吧?畢竟他死了孩子的。這樣有些咄咄逼人了。可是一想起京城流言來,弘晴就覺得這都不算什麽,此事不管是誰做鬼,年家必然有嫌疑。想起額娘一世的好名聲就要這麽毀了,弘晴也是一腔怒氣。
年羹堯接到折子,先是驚,後是怒。
他本想,是自己的孩子有罪在先,也沒敢懷疑他的死因,就此揭過便罷了。流言的事,他根本不知道,而此時,萬歲爺卻懷疑自己。
自己死了孩子萬歲爺不僅不給個說法,還懷疑自己散播流言!
自己也算的上功臣吧?妹妹早早跟了萬歲爺,生了兩個孩子,如今落得什麽下場!
皇貴妃,皇貴妃,就是這個女子,隻怕此次的事就是她自己做的吧?
這樣一想,隻怕兒子的死,也是蹊跷的。
他氣的青筋都爆了,還得提筆寫了折子,說明他并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敢怨恨,一切都是年武的錯處。
寫完折子,目送着奴才策馬送去萬歲爺跟前。
“去請二阿哥,就說我請他飲酒。”年羹堯此時格外平靜。
弘時很快就來了,他絕不會問爲什麽這半上午的要喝酒。他很清楚他要做的是奏效了。此時他不需要說太多,隻要傾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