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絮摸摸兒子的頭道:“怎的不午睡?有事?”
“沒事,兒子就是想額娘了啊!”榕兒湊上來給李絮捶腿被李絮推一邊去了。捶地生疼的。
“好好好吧,想幹什麽去了又?”李絮太了解小兒子,他就不是個沒事的人!
“額娘别生氣,生氣就不美了,額娘這如花般的容貌就得笑着才好呢。”榕兒笑嘻嘻的道。
李絮長大了嘴,這孩子才多大就這麽……輕浮?輕佻?反正不好!
“你你你,誰教你說這些?”李絮指着他道。
“額娘,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榕兒一副天真的樣子看着李絮,一雙眼真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李絮本想斥責幾句的,但是看着那天真的樣子怎麽也下不了口,許是自己誤會了。畢竟他也沒說什麽不是?T^T
“好了,說罷,你想做什麽去?”李絮都懶得問他想要什麽,根本沒有他的得不到的。
四爺寵的他上天,太後寵的他上天,去了恭妃那照樣上天。
哥哥們不必說,親的,表的也不知道是看上他哪一點了,都是寵的要死的。
倒是顯得她這個額娘,不那麽慣着他。
這不,肯定是想出去玩,太後同意了,這才來求自己的。
“額娘,我就是想去九叔家,九叔家的哥哥們都約了好久了,要去莊子上玩,您就叫我去嘛。”榕兒過來拉着李絮的胳膊道。
李絮想了想去跟九爺家孩子一起玩這也不要緊,便道:“何時去?”
“就今日,說好了要在莊子上過夜的!”榕兒眼睛亮亮的道。主要是過夜吸引人啊,他還沒獨自出去過夜過呢。
“不去不行?額娘擔心你外頭過夜。”李絮還是和孩子商量呢,她也不想粗暴的阻止,畢竟榕兒也大了。
“不是有侍衛們麽,沒事的,都是阿哥,還能有什麽事,再說了九叔家哥哥們也是帶着哈哈珠子和侍衛的,莊子上也可以安排侍衛,沒事的!”榕兒懇求道。
李絮經不住他歪纏,便道:“好了,你帶着人去吧。”
榕兒小小的歡呼了一下,便跑的無影無蹤了。
李絮心裏空落落的。
正想歎息,卻見跑走的榕兒又回來了,巴着門框道:“額娘,兒子沒說謊,您還是笑着好看,額娘是最好的女子了!”
說完也不管李絮的反應,就跑了。
倒是李絮弄得尴尬了,這孩子。
榕兒帶着侍衛出宮後,也不坐馬車,徑自就打馬去了九爺府上。九爺不在,他知道孩子們約了十阿哥去莊子上,也沒留心,隻是派人去守着,别出事就好了。
九爺府上還有十四爺的長子,今年十一歲。庶出的次子今年也是十歲了。他們因爲阿瑪不在京城,倒是常常進園子,與榕兒關系都很好。
見了面,個字行禮後,就勾肩搭背的一起玩。
榕兒畢竟最小,今年不過八歲。但是身爲皇子,他霸氣十足啊。
“咱們可出發?”榕兒有些迫不及待。
九爺家九哥兒子了也不是個個都去,就是最小的那個和最得寵的那個而已,一共五個孩子都騎馬就往城外去了。
莊子上早就安頓好了一切,隻等着阿哥們來了就好了。
他們也不玩别的,就是鬥鬥蛐蛐兒,賽馬,近處打獵什麽的。到了夜裏也就都沒力氣了。
李絮看着黑了,難免有些擔憂,也是這時候九爺派人來報說孩子們都好,不必擔心。李絮這才松口氣。
、九爺辦事倒是牢靠的很呢。
一夜無話。
次日起來,孩子們就不想打獵了,都是最晚累的。于是又聚一起鬥蛐蛐兒,到了午時,吃過一頓野味就準備回去。
雖說都意猶未盡,但是到底榕兒不能久留。也隻得回去。
進了城,十四爺家的嫡子弘春就提議:“這會子還早呢,咱們去賭坊看看去?”
這主意出的好!基本上是一拍即合!這幾個孩子裏,就沒有一個怕事膽小的。于是幾個人不管侍衛們的阻攔,就往一家賭坊去了。
賭坊老闆一見進來五個公子哥,一個賽一個的高貴,最年長的也不過十四五,最小的一眼看去就是七八歲的樣子。
雖說都是普通的绫羅綢緞,可是那種氣質卻是看的出來的。不是凡人啊!
他們這賭坊也不是一般地方,後台也硬氣。可是再是硬氣,也沒有說誰都不怕的。京城裏宗室不少,哪家沒有七八個小阿哥的?這幾位一看,就是哪家的阿哥,或者是好幾家的。問題是,誰家的也得罪不起不是?
他一邊上來迎接,一邊就給旁邊的漢子遞眼色。認倒黴,今兒先散了吧。
不出一刻鍾,原本人聲鼎沸的賭場,就沒幾個人了。估計裏頭包房還有,外頭可就沒人了。
本來麽,外頭這都是些沒啥底氣後台的窮鬼,輸錢輸的老婆孩子都沒了的貨,哪敢不走?
幾個人也不覺得郁悶,反正就是來看看罷了,人少還好,清淨呢。
可還不能他們想出來個玩法,就見那一扇包房門砰地一聲打開,一個穿着棗紅長袍的年輕男人被人扔了出來,臉朝下摔出來的,口鼻全是血,牙齒估計都掉了幾個。
他一下爬起來對着那門裏道:“姓年的!你以爲你是個什麽東西,你年家算什麽皇親國戚,你不要臉你!你家姑姑不過是個貴人,什麽東西!”
“嘿!還不服,你瞧瞧!”一個穿着天藍袍子的男的出來笑着道:“雖說年四爺姑姑是貴人,可是年大将軍那是萬歲爺跟前得用的。您家那姨母倒是妃位,可您家挑得出一個得用的麽?”
原來先前被甩出來的那男的是純妃的表侄兒。
“費什麽話,廢了他的手!沒錢也敢來賭。”裏頭坐着的,正是年四爺。也就是年羹堯的小兒子年武。他并未有差事在身,天天就是走雞鬥狗,不務正業。這會子有人輸了不給錢,他豈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