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貝兒忙跪下道:“奴婢一定好生的伺候庶妃娘娘絕對不敢違抗庶妃娘娘的,奴婢一定好好的爲庶妃娘娘籌謀。”
鈕祜祿氏親手扶她起來笑道:“不過是說說,隻要你們好好的,我自然當你們是姐妹一般的。怎的動不動就要下跪呢?如今我不過是個庶妃,比起你們來實際上也沒多大的權利,要記得以後不要再叫娘娘兩個字,宮中隻有嫔位以上的才有資格叫一聲娘娘。我如今隻不過是個庶妃,連一聲主子你們都不能叫,何況是娘娘呢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要好生記住。”
貝兒忙道:“是,奴婢以後一定謹記。庶妃遵着規矩當真是極好的,太後娘娘也最喜歡規矩好的人了。”
“可惜了,選秀的時候,也沒看見太後娘娘的樣子,便是皇貴妃娘娘,也是後來去請安才見着了,真是美人呢。”紐祜祿氏道。
貝兒其實不大敢說皇貴妃娘娘的什麽話,概因這宮裏但凡是反對娘娘的,全沒有個好下場。她原本也進宮有些年頭了,之前一直是個粗使,也不是哪個宮裏的,說起宮裏頭的這些個新聞舊聞來,粗使的奴才奴婢們最是清楚了。
“你在宮中也好多年了,給我說說,住在景福宮的謹貴人,是怎麽回事?我也好規避着點,以後避免和她犯一樣的錯誤不是?”紐祜祿氏拉着貝兒的手親熱的問。說實話,她對年氏很是好奇啊,據她所知,年羹堯實在軍中的,雖然她并不知道曆史上的年羹堯是個什麽官,但是她知道年氏在宮中不是這樣的結局。像是所有清穿女一般,她也是将年氏看做一個勁敵的。
、但是如今這勁敵都沒看見使勁,就折在皇貴妃的手中了。這又是個什麽對手?年氏必然有她想要的答案。
貝兒忙做出惶恐的樣子道:“庶妃說哪裏話,您前程好着呢,怎的和那樣晦氣的人比較?”
“你怕什麽?這不是想要知道知道,以後就有忌諱了?你隻管說,我又不去外頭說去。”紐祜祿氏搖搖她的手臂。
貝兒年紀比紐祜祿氏大三歲,這會子見她做出小兒裝,心裏一軟便想着說就說了吧,她也不會往外說去。
“原是因爲英貴人的事,謹貴人也是心大了。”貝兒一五一十的把年氏與英貴人的事情說了,并未添油加醋。
“奴婢聽說,那英貴人慘着呢。因大冬天的小月子裏受了這一遭,也沒叫太醫看看,有沒有鋪蓋,隻能喝冷水。落下一身的病。隔三差五疼的打滾,說是渾身關節都腫的厲害呢。偏偏不是能一下子要了命的病,生生受着吧。”
“那不是活該?”那麽笨。有孩子當然生下來啊,傻子啊用自己的孩子争寵?就算是争,生下來才有機會呢,蠢貨是被年氏利用了吧?
“可不是?滿宮裏誰不說她傻,萬歲爺的嫔妃們多,但是有子嗣的,位份都不差呢,要是生下來了,她必然會晉位的。瞧瞧謙貴人,過幾年肯定晉位的。多好的福氣啊!”
紐祜祿庶妃心裏想着别的事,對貝兒的話,就有些聽不進去。
貝兒看她走神了,也就不說了。靜靜的站着。
紐祜祿氏想着,自己要看清楚形勢啊,皇貴妃顯然不是個好對付的。
聽貝兒這話,和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不管是年氏,英貴人,還是誰,都是萬歲爺護的緊。那幾個阿哥也不是吃素的。如今都當差了。自然要護着他們額娘了。
紐祜祿氏有些煩躁,頗有些獅子咬刺猬的感覺,無法下嘴。前世看了那麽些宮鬥小說,那麽些計謀,到這裏一個也用不上。還真是憋屈啊!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爲了下半輩子的好日子也得争啊。不然進宮做什麽呢?
年氏,她必然要見一見的,就憑年羹堯這個人,也非得見一見不可。急不來,得好好籌謀。
這一年的頒金節,就在園子裏過。
宮中隻留下恭妃主事。這也是李絮決定的,以後要是不回去過節,那就由一位妃位主事,幾個人輪着來。自然,麗妃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恭妃點了恪嫔幫忙,并襄貴人協助。
其餘人嫔以上都進園子過節去了。貴人裏,隻有謙貴人帶着十一阿哥是原本就在園子裏的。
今年,玉漱殿多了兩個新人。那就是弘晖的福晉,赫舍裏氏。弘時的福晉,西林覺羅氏。
弘晝的福晉還是去了裕妃住的地方。畢竟人家有正經的額娘呢。
恭妃回宮,李絮今年沒叫别的人來幫忙,隻是還是十三福晉幫着,三福晉也一改以往的性子,熱情的幫襯着。九福晉也是一臉的,皇嫂求指揮的意思。
由于李闊如今身份高了,所以夫人王氏也可以跟着婆婆範氏進宮,并且位置也不算很差。
弘晖福晉,弘時福晉作爲新媳婦,又隻是光頭阿哥的媳婦,隻能做的遠一些了。
李絮遠遠的看着,弘晖福晉一身的秋香色吉服,心道這倒是和當年皇後一樣,愛穿這個顔色呢,倒是多年不見這樣的顔色了。
赫舍裏氏是個規規矩矩的女子,長得也算是不錯的。赫舍裏家族雖然在索額圖倒台之後,就沒落了。但是到底還是個龐大的家族。他們家原本不是嫡支,可就是因爲不是嫡支,才避免很多的麻煩。如今幾十年過去了,她阿瑪也有了官職,雖說不是什麽大官吧,從三品也算的上不錯了。
她本人匹配弘晖也覺得高攀的厲害,所以,弘晖寵愛巴爾達氏,她也不敢有微詞。幸好,弘晖對她也算是好的了。
李絮看了看她,又轉頭看弘時福晉。西林覺羅氏穿着一身大紅吉服,打扮的也很是俏麗。
李絮隻在心裏歎息了一口。作爲嫡妻,穿大紅自然是名正言順的。但是滿殿中嫡妻多了去了,怎麽就沒有一個人穿大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