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别這樣啊,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得我叫你們來,反倒叫你們不自在了。”李絮笑笑道。
“側妃說哪裏話,我們……略坐坐就好了。”田氏笑了笑道。
“你看看,這都生分了,叫什麽側妃,還和以前一樣,這裏也沒有外人。”李絮瞪了田氏一眼。
“嗨,真是别扭,李妹妹不是那起子人,咱們也就随意些。”瓜爾佳氏推了一把田氏笑道。
李絮見她放得開,這才高興了。
“就該這樣的。”李絮看着兩個孩子道:“你們叫什麽?”
田氏的兒子弘暄九歲,瓜爾佳氏的兒子弘碌七歲。
“四嬸,侄兒是弘暄。”弘暄見這位頭回見的小四嬸和額娘關系好,自然也知道如何叫人。
“四伯母,我是弘碌,我七歲。”弘碌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随了瓜爾佳氏的。
李絮看着兩個孩子都是很好,聰明漂亮的。
“都是好孩子,給你們準備了禮物,都是上好的筆墨紙硯,回去的時候帶着。”
“謝謝四嬸。”“謝謝四伯母。”
“好,巧月帶着他們去找弘晝弘昐他們吧,叫奴才們好生伺候着,園子裏多水。”
等到弘碌弘暄被帶走,田氏問:“弘晝不是你生的吧?我記得你生的沒有叫弘晝的啊?”
“是我們府上耿氏生的,我們爺的第三子,和弘昐幾個差不了幾天,打小一道玩一道吃住的。耿氏如今有孕,弘晝跟着我這邊多些。”
李絮喝了口茶道。
“哎,怨不得你們爺疼你,我是沒你這個心胸。實話實說,我不是那等會害人的,但是我們爺别人生的孩子,我可是疼愛不起來的。”瓜爾佳氏靠着椅背道。
李絮笑了笑,微不可見的有些傷感:“我哪裏就有心胸了?我們府上,也就是弘晝,一來是打小和我那幾個差的沒幾天,二來小時候那孩子也是吃了苦的,一來二去,就親近些。說到底,到底是我們爺的孩子,是我兒子的兄弟不是?”
“我多少回,就念着你這份明白呢。我們家爺,是個花心的。對誰也沒個準。今兒個寵這個,明兒個就換那個,我們府上,還真就說不出個誰最有寵來。所以啊,誰也别惦記害誰。早年間,我們福晉還要動手腳,如今,我看她也是歇了。”田氏笑了笑,搖搖頭,反正你害了幾個都還是輪不上你,換誰也得歇了。
“可不是?李妹妹是明白人。也是應該的,要是有這麽一份寵,還要計較太多,都是沒福氣的人。”瓜爾佳氏看了一下周圍欲言又止。
“巧雲帶着她們都下去吧,過一會給我們送些水果和奶茶就好,早早的叫膳房預備,中午做些好的。”
李絮揮手叫巧雲把殿中人都帶下去了。自然田氏和瓜爾佳氏的貼身丫頭也都出去了。
“這回可說罷。”李絮打趣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也不介意,點點她道:“如今這話還能說,往後我可不敢說了。”見李絮笑着,繼續道:“如今,你是側妃,往後你可是……所以啊,你們府中這幾個,早早的要籠絡起來。進了那裏,可不是外面了。我雖然沒有過過,也好歹見過。我們娘娘你們娘娘,都是得寵的,可是日子如何?”轉頭又看看田氏道:“我說了也不怕你惱了,你們娘娘怕是還不如我們娘娘吧?”
田氏點點頭,什麽也沒說。
這話題,起得有點重。
李絮心裏是很感激的,他二人如此說,就是真的把自己當了朋友的。
“我天生不是個會鬥的。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好,全是我們爺偏愛,這我心裏有數。往後,他肯護着我,我就不愁。要是不肯了,我……隻能是順其自然。”李絮想着,宮鬥是學不會了。隻能是聽天由命。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我看你呀就是個一輩子享福的命。”田氏也覺得這話題不好,笑嘻嘻的岔開。
“得,不說了,咱們出去轉轉?這園子還是有些看頭的。”李絮站起身道。
于是三人在園子裏轉開了。
到了福海邊上,田氏望着湖中間問:“這是個什麽殿?”
“沒個名字,早先我還說住那裏呢,倒是好。不過裏頭要修,暫時不能住。以後修好了你們來看看。”
“這園子可是比我們爺那個強,大得多。裏頭還是空了點,以後得修。”田氏極目遠望,頗有些羨慕的道。
“反正比府裏那巴掌大的花園有看頭吧,我倒是願意天天住園子裏。”李絮笑道。
“府裏的花園可不算是巴掌打,宮裏那花園才是……選秀的時候我可是去過我們娘娘宮裏的,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就想啊,這也叫禦花園?真真是巴掌大。”瓜爾佳氏笑着,這麽多年,就是那天路過禦花園,可是也記住那真是小的可憐。
“可不是?宮裏人多,自然空地方少,有限的都是屋子,花園自然就小。”
幾人說說笑笑的,午時也就到了。
回了玉漱殿,午膳都擺上了。
“孩子們那邊可都安排好了?”李絮洗了手問巧月。
“回主子,咱們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七阿哥和弘暄阿哥,弘碌阿哥都被王爺接到九州清晏去了。說是午膳在那擺。”
瓜爾佳氏和田氏一聽,也是高興。
“要麻煩四叔了。”田氏笑道。
“親侄子,有什麽麻煩的,你們趕緊的,入席吧,嘗嘗園子裏廚子的手藝。好些菜,比我們府裏後院的廚子做的好。”
幾人坐定,還沒動筷子呢,就見蘇培盛親自來了,帶着幾個小太監一看就是拿的菜。
“給李主子請安,給兩位側福晉請安。這是我們王爺叫廚子加的幾個菜。”蘇培盛也不說賞賜,就隻說是加菜。
見田氏和瓜爾佳氏要起來謝,蘇培盛忙道:“側福晉寬坐,王爺說了,隻是親戚不用客氣。”
蘇培盛指揮人把菜都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