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才冷笑,就前幾日那事,究竟怎麽回事,可是隻有師傅知道啊。要是換個說法指不定年氏那頓訓斥就沒有了呢。年氏,你對我們不怎麽樣也就罷了。您對我師傅客氣點啊。
李茂才到了四爺書房外頭,輕輕的叫了一聲:“奴才李茂才,請見主子。”
四爺依舊看書,頭也沒擡。蘇培盛看了眼四爺,轉身出去了。
外頭蘇培盛小聲問:“什麽事?”
李茂才附耳過去,把張德利來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蘇培盛點點頭揮手叫他去了。
進了書房,四爺撂下書問:“什麽事?”
“回主子爺,是李主子那的張德利來了。”蘇培盛笑着道。
四爺一聽是李絮那的事,忙問:“怎麽了?”
蘇培盛一見如此,看四爺的口氣就知道有戲,說出來也不會惹得四爺不快。
忙道:“回主子爺,是李主子說請爺去用膳,想必是膳房做了什麽稀罕吃食,想叫爺嘗鮮的意思。”
四爺聽了李絮沒事,又聽了是叫他去用膳,就笑了笑:“那便去吧。”
實際上,四爺最近也不是忙的就沒時間進後院,大約男人也有個想獨處的時候?反正這幾日四爺每天都會問孩子們的起居,就是懶得進後院,李絮那邊的事也是常常過問的,知道她好好的就是了。
蘇培盛出去傳話,心裏笑呢,張德利啊,雜家可是不遺餘力的幫你啊,你小子得知道感恩不是?
張德利如何千恩萬謝自不必說,隻說他回了小院就帶着笑。
李絮一見,就知道這是四爺答應了。賞了他一個荷包才叫他下去。
李絮是不明白張德利在前院如何行事的,張德利卻堅定了一個念頭,前院的人得哄好了。瞧瞧,這事自己還犯難呢,不過就是那師徒倆一句話的事。啧啧,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主子貼身的人,那即是縣官,也是現管!
輕易得罪不得啊,要不然,就算四爺和主子好的一個人似得,也架不住旁邊奴才挑唆不是?
李絮知道四爺要來,就高興的很,巧雲巧月也回來了,她們并不知道巧霞唆使李絮的事,隻當是四爺本來就是要來的。
伺候着李絮換了一身杏黃的棉袍,簡簡單單的一字頭,用幾朵珠花裝飾,戴上一對瑪瑙耳墜子。
剛打扮好,四爺就來了。
李絮站起來就往外跑,巧雲都沒攔住。忙跟上。
門口,四爺剛跨進來,就被小炮彈似得李絮一把拉住。“爺!”
就從裏屋跑出來,李絮臉都跑紅了。微微喘着氣。
四爺一陣好笑,沒規矩什麽的,都懶得說了。拍拍她的手:“走,進去。”
索性四爺也拉着她了,身上冷也不管了,把人抱住坐在榻上:“嬌嬌這是想爺了?”
“嗯,可想呢,你都不來。”李絮撅個嘴,抱住四爺的脖子。
四爺的本意是逗她,看看她害羞臉紅什麽的,沒成想這沒面皮的小東西大刺拉拉的就說出想自己的話,倒是叫四爺挺不好意思的。
“爺這不是忙?嗯?”
李絮點點頭,心道,我知道你忙,這讨厭的古代,也沒個手機,要是有的話發個信息什麽的不就好了麽?
李絮隻摟着四爺不說話,倒叫四爺很不習慣,這是有幾日沒來,不高興了?“嬌嬌給爺預備了什麽吃食?”
一說這個,李絮就來了精神,這會子四爺來了,好像自己也餓了呢。
小嘴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四爺隻見她小嘴一開一合的,說的什麽沒仔細聽,倒是誘人。
低下頭就吻住那紅豔小嘴了。
李絮忽然被吻住,先是一驚,随即就是甜蜜了。緊緊摟着四爺狠狠回應。
吸得四爺舌頭都麻。
直到兩人盡心了,巧雲才敢在外頭說膳食準備好了。
“爺抱。”李絮被四爺親的腿軟了,撒嬌要四爺抱着去西側間。
四爺眼神柔柔的看着她,俯下身子親親的又親了一下,才打橫抱起她。
下人們隻管低着頭,看着主子爺的鞋面,心裏是高興啊,這樣就好。
一頓晚膳,吃的滿足極了。四爺親自烤了,用小刀割下肉塊喂她,她倒是像是個孩子一樣等着四爺喂食。
四爺倒是沒覺得哪裏不好,像是喂養一隻小動物一般的感覺,心裏很有滿足感的。
這一晚,四爺格外熱情,李絮也是想四爺想的緊,牛皮糖似得貼着四爺不放。
一大早,李絮終于迷迷糊糊的醒來了,特别驚訝的發現,四爺還在!
“爺?”李絮揉揉眼,就在被子裏把半個身子爬上四爺身上,特别認真的确認四爺是真的在。
四爺見她這可愛樣,笑着揉她頭頂:“餓不餓?”李絮看了看外面,估計不早了,于是點點頭。
四爺從枕頭底下拿出個絲綢的小包,打開先是露出一截嫩黃色的絲繩,接着就是一個白玉做的蓮花。
小兒掌心大小,上好的羊脂白玉,荷花半開半合,花瓣雕琢的飽滿瑩潤。
絲繩從蓮花閉合的花瓣中間伸出來,乍一看就跟花蕊似得。
李絮一見眼睛就亮了:“哇,真好看!”
四爺笑了笑,就知道她喜歡。“當墜子戴也可以,挂在床頭也可以。”
李絮想了想,這樣漂亮的東西,戴在脖子上自然是好,可是這年代的衣裳都是繡花的,再戴上這個倒是不好了。不如挂在床頭。
李絮拿着比劃了很久道:“就挂在帳子裏好了,每天都能看見呢。”
四爺給她披上衣裳,由着她折騰。
小東西就是這點好,給點東西就歡喜的什麽似得。卻不是裝出來的喜歡,或者感激涕零,她是真喜歡。
瞧瞧首飾盒裏,但凡常戴的首飾,都是自己給的。内務府的東西,她自己的份例裏再好看的,也不過偶爾戴戴罷了。
用過早膳,四爺去前院了,臨走的時候對李絮說這幾日沒事都陪着她。說的李絮美滋滋的。
李絮把玩着那個白蓮玉佩好久,才叫巧月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