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關照,臣感激不盡,隻是如此。。我父子不安啊!”李大人不想靠着自家閨女往上爬。
“李大人莫要客氣,你父子上進,也是嬌嬌的依仗。”
一句話,說的李大人沒話說,哪怕是個光頭阿哥,一句話,也能叫李家父子少奮鬥多少年。如今四爺這麽說,未必不是想擡舉自家閨女,父子倆心内惶恐,卻沒有不應的。
就說李闊,他要多少年才能混成正五品?
“如此,我便寫了信回京去,你二人也準備着。現下不說這個了,索性蘇州還能待些日子,有的是機會說。”
“是是是,臣這派人就去叫小女。”李大人忙吩咐人請李絮來前院。
後院裏,李絮抱着李夫人,大哭。
巧雲巧月好容易勸住。
李絮一進書房就照着四爺坐的地方撲過去了:“爺~~嗚嗚嗚”哭的那個委屈啊!
四爺抽抽嘴,這沒規矩的。
李大人和李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訓斥吧,當着四爺不敢,畢竟不是自家閨女了,不訓斥吧,這當真不像話。
“嬌嬌莫哭,要不再住一晚?”四爺拍着李絮的背,見她哭的止不住,又嫌棄她沒規矩,又好笑她孩子氣,還有些心疼。
“嗚嗚嗚,不住了,想爺,嗚嗚嗚。”四爺嘴角又抽了抽,想爺你還這麽哭。
李大人和李闊聽了這話更是臉都憋紅了,這閨女怎麽全沒個矜持!什麽話都敢說!當着你親爹親哥呢。
“當着你阿瑪哥哥,你就這麽哭,羞不羞?”四爺好笑的看着停不住的李絮,嘴上沒個把門的,看把你阿瑪羞得臉紅了都。
“停。。不住。啊,嗚嗚嗚。”李絮打着哭咯。
四爺險些繃不住笑出來,忍了忍道:“嬌嬌回家,吃了什麽好吃的沒有?”四爺分散李絮的注意力。
李絮慢慢的回答,說了那麽幾個菜名,零嘴後,慢慢就止住哭聲了。
“你愛吃的零嘴兒,咱們明日多買些,帶在車上可好?”四爺慢慢哄。
“好。”長長出了一口氣,李絮總算不哭了。
四爺拿出帕子替她擦了臉,這才回身看李大人:“大人不必擔憂,嬌嬌性子直爽,好得很。”
李大人嘴角也抽了抽,這。。這。。這是沒規矩啊!于是李大人就看着自家閨女哭的花貓似得臉被四阿哥捧着輕輕擦,閨女最撅着還一哽一哽的。
“得阿哥愛護,是臣一家的福氣。”
“那我便接了嬌嬌走了。”四爺點點頭,站起來拉着李絮出了門。
李府外頭,四爺親自扶着李絮上了馬車,正要放下簾子,就被李絮一把拉住:“爺陪坐馬車。”
見小東西紅着眼睛,撅着嘴,四爺搖搖頭,抛棄了馬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揚長而去,李家父子還摸冷汗呢,閨女膽子太大啊!敢叫四阿哥陪着她?
馬車裏李絮情緒不高。
“既然舍不得,怎麽不多住一晚?”四爺摟着哄。
李絮可憐巴巴的看着四爺:“想爺,喜歡爺抱着睡覺,沒爺睡不好。”
“嬌氣!”四爺點點她,心裏卻受用。
昨晚回來空落落的床榻,他也有點不習慣。
在蘇州呆了十幾天,皇上起駕往下一站,杭州。
車上,李絮神色黯然,這一次離開,下一次再見又是遙遙無期。
四爺知她心裏難過,勸到:“嬌嬌若是乖,就準嬌嬌三個月通一回書信。”李絮抱着四爺的胳膊嘟囔:“人家最乖了。”
四爺摸摸她頭發:“嬌嬌乖,最乖,那便準許嬌嬌和家裏通信,現在不許在難過了,再難過,三天不許吃零嘴兒!”
四爺用了最管用的方法。
果然李絮馬上就好了,那速度快的,四爺都懷疑李家一家子比不上李絮嘴裏的零嘴兒。
到了杭州一開始忙,後來的一個月,就剩下玩了。
四爺帶着她到處逛,吃遍美食,買了數不清的小玩意。夜裏還去西湖放燈,反正怎麽開心怎麽玩。
到現在李絮才覺得坐了一路車不虧!
她壓根沒想到她是來服侍四爺的。成天換着花樣玩,四爺也隻是笑笑,一點也不拘束她,能叫她去的地方,帶上人,就去吧。
李絮今日很高興,四爺忙,難得陪着她一天,今天要去西湖,李絮樂呵呵的跟在四爺身後步行着。
“小摸樣,這有什麽可樂?”四爺見她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的樣子,就有些好笑,不就是陪她遊西湖麽?
李絮還是笑:“爺,我給你講白娘娘的故事吧?”李絮也不知道這時候白蛇傳的故事流傳出來沒,反正肯定是有雛形的了。
“好。”四爺伸手牽起她的小手,寵溺的道。
“這故事是從斷橋開始吧。白娘娘是峨眉山一條修煉了一千八百年的白蛇妖。。”李絮和四爺此刻正在斷橋,這故事講起來,頗有些味道。
四爺早就派人清了場,不誇張,整個西湖就四爺和李絮并帶着的人,侍衛們都在外圍守着。
李絮早就厭煩了現代西湖,去幾次都是人滿爲患。如今這樣看風景,真是美極了。
李絮一路講,四爺帶着她上了畫舫。
時值盛夏,滿湖荷花綻放,微風輕送荷花淡雅的香氣,身邊女子軟糯的聲音講着美麗的故事,四爺都覺得陶醉。此情此景,怨不得多少人看過西湖,都流連忘返。
“于是,白素貞就被壓在了雷峰塔下面,那法海說,要西湖水幹,雷峰塔倒,她才能出來。許仙就出家了,小青也被觀音菩薩收走。”李絮的表情有些遺憾,有些傷痛,在這如畫的情景中,直直的撞擊着四爺的心。四爺輕輕的摟着她。
“再後來,也許是人們覺得這樣的結局太苦,才有了白素貞二十年後出塔。可是那時候,恩愛的夫妻像是陌生人。兒子雖是親生,卻也二十年不見。隻有小青吧。。爲她生爲她死。。”說到最後,李絮也不知道爲什麽傷感,本就是個神話故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