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閣下,如果沒有什麽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北風号了…”此時的魯路明顯感覺到了一種極具實質的危險信号從這個自己面前的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的上校身上散發出來。不光用上了敬語,并且面部表情極爲谄媚的魯路在氣勢上完全被這位老資格的聯邦海軍上校給徹底的壓制住了。
看來官階這種東西對于已經位列将官的魯路在面對這種情形是一點幫助都沒有的,完全是下級對待上級時的小心翼翼,盡管這位倔強的挂着上校軍銜的老人如果不是舍不得軍隊而死活賴在這個學校當校長,而直接選着因傷退役的話,聯邦海軍會直接給予其少将的稱号和待遇的,這點可是完全有點運氣而火箭般升遷速度的魯路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在上校和準将這一坎是極爲困難的。
“就算是有最高監督的指令又怎麽樣,我可以忽視你這個目無尊長,無視法紀的混蛋小子在我的學校裏胡搞一氣,還順帶着拐走我的學生。但是…..”
校長此時的語調變得十分的玩味,包含着愉悅和陰險兩種毫無關系的極端情緒,頓了一下,“那我被你打壞的窗戶怎麽辦?恩,還是你居然還敢指使我的學生來捆着我?魯路,你不覺得不付出點代價是不是不太好說啊…”
聽完上校的這番話,魯路的臉色一下就從剛才完成自己預定計劃目标而顯得的興高采烈變成了現在就好像吃了蟲子一樣的難看,本來就因爲長時間處在室内不外出活動的白皙皮膚更加的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魯路的額頭滲出,此時同樣感覺到危險的幼狼們早已解雇躲開,而隼這位本應忠實守護自己上司的副官則是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離開了校長室,回頭還丢下一句,“今天有點困呢,我就去休息了。對了,話說聯邦海軍所屬的醫療技術可是十分高明的呢….”
然後,便是一陣陣慘叫和求饒的聲音從五樓被打破的窗戶内傳出。過了好久,心滿意足的上校從校長室内走出,不過又過了好久,才是我們的顫顫巍巍的從屋裏走出來,瞬間,所有看到魯路的人都憋不住大笑出來,原來魯路此時已近和熊貓沒什麽區别了,而且走路的姿勢還有點不對。
看着隼有點疑惑的目光,心情大好的上校拍了拍這位副官的肩膀,眨了下眼睛說道,“我隻是給這位平時不太注意鍛煉的家夥松了松關節,至于那個黑眼圈可不是我的錯,是他自己不小心裝上書櫃的。”說完,校長室外等着看熱鬧的所有人都發出了不可抑制的狂笑。
此時的隼倒是抱着些許同情的心态看着魯路,回想到安飛笑眯眯的卸掉了穆振東的關節時發出的慘叫,可以想象出更爲老辣的校長肯定是比他的學生更爲厲害。
備受打擊的魯路有點郁悶的把剩下所有學員交接和補給之類的事情一股腦的全扔給了安飛和隼,然後借口療傷和自尊心受到傷害等借口溜回了北風号,不過早就對于魯路那種如海綿般抗打擊抗壓力的軟體動物特征了如指掌的隼倒是一語點破了魯路的小算盤,其實我們的魯路隻是想躺會醫療槽,然後偷懶加休息。
剛剛從恢複槽裏爬出來,又美滋滋的洗了個澡沖掉了一身的疲憊和倦意,神清氣爽的邊哼着不成曲的小調穿好新制服的魯路剛剛回到北風号的指揮室,想看幾部星際時代的動作片以此來打發時間的魯路,卻在跨入指揮室的那一瞬間又有了想溜走的沖動,原因很簡單,因爲一陣特殊的信号提示音伴随着視頻信号接入前屏幕上所閃現的軍令部命令聯通的特殊畫面,終端機屏幕上顯示的依舊是那面鮮豔的龍旗,在龍旗的下方有最高軍令部的專屬标識和圖案。盡管是百般的不情願,可是已經有身爲軍人的自覺的魯路還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服,坐到指揮椅上面,按下了接通聯絡頻道的按鈕。對着虛拟的影像,已經有身爲軍人覺悟的魯路對着那位有着炎黃聯邦海軍的最高權力擁有者,最高監督等各種稱号的老人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但是下一個瞬間魯路和那位老者的臉色都垮了下來,就像兩位小混混級别的地痞流氓之類的角色般開始唠叨和讨價還價。
“呦,小家夥滿是精神充沛的啊…”擺了擺手讓魯路禮畢的老人臉色紅潤的打了個招呼,有點長輩對後輩的關照的意思在裏面。
“真是,這樣下去聯邦海軍還會有未來麽?”對着那位一臉奸笑的老人,魯路臉色臭臭的回擊道。
“啧,說吧,這麽快就找到我了,到底是什麽緊急事情?我才剛剛好不容易從巴萊登空間站跑到哈爾巴克來招人補充特勤艦隊的人員編制,而你現在就要我帶着聯邦号和完全沒有任何磨合的特勤艦隊進入這個該死的混亂到所有帝國級别的勢力都不願插手的三角星區,現在的我真是完全無法理解你現在的這種跳躍性的思維啊。”北風号的駕駛艙裏,魯路一邊抓着自己的頭發,一邊很是不滿對通訊另一頭的人抱怨着。
“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嘛,這是因爲一方面由于你前一段時間的活躍表現,再就是總統府對于聯邦号戰鬥力的認可啊。”通訊屏幕上顯示的老頭雖然是相當的精神和慈祥,可卻因爲說話時的表情和語氣而顯得格外的狡猾。
“再說了,統帥部對于你提出的關系邊境地區紛争處理對策可是相當的期待呢,這次的命令可不光是我啊,連最高參謀部和司令部都是很贊同的。”突然在通訊屏幕上玩消失似乎已近變成了最高監督對付魯路長篇大論般牢騷的最佳方法了,沒有之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