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校長辦公室門口的魯路看到吳铎上校如此激烈的反應和言辭,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無奈的聳聳肩……半是些許失落,半是委屈的取下了戰術頭盔。
“下午好,吳铎上校閣下,這隻不過是我們特勤艦隊對哈爾巴克陸戰訓練學校一次帶着實戰目的的友好訪問而已,您至于這麽大的反應嗎?”魯路用自己标志性的語氣和哈爾巴克陸戰訓練學校的最高行政長官打着招呼。
“讓他們趕快放開我。”吳铎上校憤怒的看着那張異常年輕的,卻早已經被戰火打磨的沒有絲毫稚嫩的臉龐,他自己的臉上卻有溢出了更多的狂暴和怒火。或許,就是魯路這張寫滿了桀骜不馴,挂着滿不在乎微笑的年輕臉龐,讓他想起了過去的曾經年少輕狂的自己吧。“你知道你到底是在幹什麽嗎?”如果可以的話,估計吳铎上校肯定會親自把魯路給撕成碎片吧。很顯然,這位上校無視了魯路是身爲準将的這一事實。
“知道啊,不就是襲擊了下友軍的基地,損壞了聯邦軍屬的公共财産之類的吧……反正從一開始,我在軍校的軍規考核就沒及格過,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魯路的話說的語氣很輕松,但是臉上卻是流露出苦澀的笑。
如果可以選擇,魯路一定會認認真真的,在正規的院校讀完所有的課程,然後投效聯邦海軍。但是這對于身處一個另外的與自己原本世界毫無關系的星空之上的魯路來說,大概這僅僅隻能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一個隻能放在心底的奢望。因爲戰争不會給他時間,現在,所處提督之職的魯路除了不停的奮戰到底,大概别無選擇了。
“吳铎上校,雖然在你的所謂的保護下,這些學員可能會學到更多的保命手段和更爲紮實的基本功底。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更多的結局是,在漫長的系統訓練中,這些士兵們将自己的一腔熱血消耗在日複一日的基本訓練中。但是,面對即将發生的戰争,面對流血和犧牲,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能力有義務,可以來爲誰去負責,唯有他們自己才行。再說,他們已經不再是孩子了,上校,你要清楚他們已經是成年人,自從他們進入軍校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個承擔着炎黃聯邦未來的戰士,應該理所當然的要去承擔一個聯邦公民的責任。”面對上校,魯路隻剩下冰冷和生硬,沒有任何的回旋餘地。
魯路如此大義凜然的說出這番話,充滿了冷酷的神色。說罷,魯路那雙純黑的眸子便緊緊的盯着倒在地上不停掙紮的吳铎上校。
然而,這次上校在回視中卻從魯路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屑。那是對于他自己這段充滿了正面英雄氣息的言語的不屑。“爲什麽會滿是這樣的自嘲,這不應該是他自己的想法嗎?”就算是以上校的閱人無數,也一時間亂了思緒。
“你……絕對是個不擇不扣的大混蛋。”即便是固執的上校,在面對着現在的情況,也十分清楚的知道,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和能力來阻止魯路在自己所掌管的學校肆意妄爲了。配屬在聯邦号上的陸戰隊,有太多是他親手教導出的學生,那些成爲他驕傲與寄托的學生們,這些他耗盡心血全力培養的陸戰隊,他們作戰果敢的風格,不可避免的帶有自己的影子。
絕對不給對方留下絲毫的可以利用的破綻,那個自己曾經最爲得意的學生,目前也在自己的辦公室這裏,他就是一開始就踹了自己一腳的安飛。那個從來就和安分守紀絕緣,但是卻因爲野獸般的直覺和彪悍的作風,卻被自己打心眼裏的喜歡着的小家夥,今天終于帶着屬于自己的那份榮譽回來了。
隻不過,這個被自己喜愛着的小家夥,此時此刻,卻是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表現來展示,他在畢業之後,從那個人的身上,學到的無法無天。
“你是個老混蛋。”魯路在校長辦公室裏背着手踱着方步,似乎在算計些什麽,也許是來回在對自己的計劃反複的琢磨着。但是,上校那低沉的咒罵聲,還是被耳尖的魯路清晰的聽到了,于是理所當然的魯路開始還嘴。因爲就算是魯路可以不去在乎吳铎上校的顯赫資曆,也可以不在乎他曾經立下過什麽樣的赫赫功勳。
盡管在看到上校那份履曆的時候,魯路驚訝到會不可抑制的抽搐着嘴角,可是,就是現在,這位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曆有資曆,要功勳有功勳的頑固的老派軍人,就那樣死死的擋住了自己所選擇的前進道路,不肯退讓分毫。
“魯路你這個無可救藥的混蛋,你要是真的這麽想找死,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沒人攔着你,但是别拉着這群年輕人。他們還什麽都不懂,你就這麽想讓這些本該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成爲你大腦抽風之後的陪葬品嗎?”吳铎上校在咆哮着,這位被繩索緊緊捆縛着的上校,毫不在意裸露在軍服外的手腕已經被軍用繩索拉得皮開肉綻,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受傷這個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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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因爲白天有活動,所以更新不能保證,所以就那啥了吧……大家先将就着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