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特勤艦隊的名字,注定他們的榮耀不能被自己的家人熟知,注定他們隻能讓敵人戰栗。隻是,這樣就夠了,聯邦的軍人,特勤艦隊的榮耀,就是聯邦的驕傲。
“報告。”當激動的情緒稍稍平靜之後,一個平凡的聲音,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出列。”魯路以威嚴的聲音說道。
“陸戰隊四級士官安飛。”那個在一群壯漢林立的方隊中顯得有些矮小的安飛,緊張的邁出了一步。“陸戰隊的大家都希望提督能留下來觀看我們的表演。”
“哦,居然還有表演麽,總務長你知道有什麽節目嗎?”魯路有些愕然,随即魯路側了側頭問了下身後保持着标準軍姿的總務長。但是,在臉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當然有的,提督。”雷輕讓肯定的回答着,随即,幾十個士兵忙碌了起來,讓撤除了大廳中一些不必要的東西,讓本來就很大的會場變得更加寬敞。“接下來,進行隊列表演。大家往邊上擠擠,有表演任務的快點去準備啊……”
“開始。”雷輕讓手輕輕揮下,雄壯的軍樂進行曲雄渾響起。
會場左邊的那扇足足二十米的合金大門慢慢的向兩側打開,大門之後出現的是一隊僅僅三十七人的陸戰突擊隊隊列,站在隊列最前列的,竟然是魯路一眼就能認出的熟人。隼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了一整套深藍色的海軍标準禮服。這是與魯路經常看到的那個隼完全不同的一個人,或許現在這個充滿自信,舉着戰刀走在隊列前方的隼,才是真正的她。
随着音樂聲,整個隊列以踏着極爲整齊的步伐前進着,每一步都準确的合在節奏的節點上。當他們正步走到會場的中央的時候,依舊是那樣整齊而威嚴的。
所謂的隊列表演,事實上是由不同的步伐和轉向構成,如果要讓這些陸戰隊員們用整齊的正步齊步踏步走,還勉強可以做到,可是要結合在一起,玩一些美麗的花樣,對于這群剛剛走下戰場的前線軍人們來說,就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了,這是就算花一個月,也不可能達到聯邦總統衛隊那樣力量與美感共存的程度。
不過,這群陸戰隊的軍人們也有自己的辦法,隊列是沒辦法了,可是玩槍确實這些嗜血的漢子們的看家本領。于是,……好好的一個隊列表演硬是演變成了槍操表演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
隼邁目不斜視的踩着正步走到了隊列的前方,對着站在高台上的魯路行了一個标準的舉刀禮,而随着戰刀的舉起,會場裏傳來了一聲整齊的金屬的聲響,這是三十六名陸戰隊員的持槍禮。
三十六名戰士随着進行曲開始各自的動作表演,雖然在這麽複雜的情況下,并不能做到整齊劃一,可是那份堅毅,那份威武卻顯示出了作爲軍人應該有的氣勢,那份鐵血的氣魄是那些柏油馬路部隊完全無法比拟的。
隊列表演并不長,隻用了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就結束了,在大家的雷鳴般的掌聲中,這些參加表演的家夥并沒有退場,反而是直接的進入了隊列。
自然的,這些在勳表上比其他人多了幾排的老兵在人堆裏就顯得格外的紮眼了。那是勇武的象征,那也是他們爲聯邦貢獻的記錄。
“敬你,我們的戰鬥英雄。”魯路舉着酒瓶,大着舌頭對着并沒有換下禮服的隼說道。隼的制服,最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是那高達二十八種之多的勳章了。可是魯路這個半調子的家夥,對于聯邦那繁複的勳章毫無了解,唯一認識的就是戰鬥英雄勳章,那還是因爲自己也會有的緣故。
“這個是白銀勳章…喔,還有數字……靠,這是四十七吧,隼,你太讓我崇拜了…”與魯路這個完全不知道的家夥相比,雷輕讓上尉可就識貨得多了。“快五十枚白銀勳章,你怎麽搞到手的啊。”
白銀勳章,是聯邦發給在格鬥戰中擊殺海盜團長的勳章,因爲海盜團長通常有高額的懸賞被擊殺他們的人得到,所以白銀勳章也被人們稱爲賞金勳章。
“隼你服役才多久啊……就這麽多的勳章。”雷輕讓是知道隼的年紀的,畢竟按照聯邦慣例,艦隊指揮官配備的勤務兵都是與其年齡相當的,也就是說,隼的年紀,最多二十五歲。以聯邦法律來說,還是沒到法定年齡。
“十五年,我從十歲起就被人拿着特别征召令發配到軍營了,别說有多倒黴了吧。”隼不是非常在意的說着,雖然這個消息足夠讓雷輕讓石化半天。
“我敗了,居然會比我的軍齡還長。”雷輕讓很是失落的說道。顯然的,隼那超長的軍齡,讓這位一直爲自己服役時間驕傲的總務長很是失落。
似乎被雷輕讓上尉的話語提醒,被酒精弄得有些大腦混沌兼秀逗的魯路終于記起來,他的辦公桌上其實是有一份關于隼這個人的完整履曆表的。
【你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想到我吧。真懷疑你當初有沒有認真看。】大小姐貌似很不高興,後果也是極爲嚴重。充滿暴力情緒的,将一份文件飛快的塞進了魯路的腦子之後,大小姐再次無聲無息的消失在網絡中。
腦海中因爲大小姐暴力行爲導緻的眩暈還沒有過去,那份被強行塞進芯片裏的文檔,就那樣的展開,封面上紅色的絕密,保密一級的字樣,讓這份眩暈感變得更加的強烈。這份被給予聯邦最高機密的文件,居然隻是一個軍人的履曆表。隻是履曆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