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路并不喜歡戰争,對于魯路個人來說,戰争是否正義,毫無意義。但是,很明顯的,這麽想的人,并不多。可是,那又如何……聯邦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将勝利握在了手中。
雖然這份勝利,是建立在與艾瑪人交惡的基礎之上,不過,對于聯邦來說,與艾瑪帝國發生沖突是遲早的事情。
獨自在艦橋的魯路,點着了香煙。身邊的屏幕上,顯示的并不是戰略情報,而是聯邦号那最高可以容納兩個太空戰機中隊的一号機庫,幾十名整備組成員正在總務長的指揮下開心的布置會場。
看到那些士兵臉上的微笑,魯路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就算是爲了現在的他們,他們臉上的笑容,一切都值了。
“就算是三角星區又如何,我就不信了,那些海盜,還能比聯邦軍的戰鬥力更強。”應該怎麽說魯路才好呢,在完全想通之後的魯路,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對于即将到來的新的冒險充滿了期待。
【可惜的是,即便聯邦的軍人們很強大,可是人手不足的聯邦号,未必能發揮出所有的戰鬥力。】
聽到大小姐的分析,魯路仿佛被潑了冷水一般。
“應該不要緊,雖然不希求老兵的加入,但是,至少可以拿到部分新兵配額吧。”新兵與老兵的區别,魯路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不僅僅是戰鬥力的差别,還有面對死亡時不同的心态,缺乏經驗的新兵總是在戰場上,傷亡最大的。
米爾會戰結束後,幾個艦隊都缺人手,魯路也不可能從那幾位上将的手裏搶到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兵作爲補充。
“新兵的經驗雖然差了點,可是,戰鬥會逼着他們學會戰鬥的。”魯路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來,随手關閉了屏幕,整個艦橋的光線頓時減弱,在黑暗中,依舊亮着的各種屏幕,發出了微弱的光。“那裏可是三角星區,不用一個星期,那些家夥就得成爲身經百戰的勇士。”
雖然這麽說着,魯路卻并不高興,隻是萬分無奈的苦笑着。萬年來的漂泊,幾乎将炎黃前人的智慧結晶消磨。無數前輩心血的遺失,讓魯路爲之惋惜的之餘,更是無比痛苦。但是,聯邦如今的強大,卻又讓魯路感到了自豪,雖然在幾年前,魯路與聯邦毫無關系。
…………
從艦橋出發,通過一号通道,轉向六号通道之後,便可以到達陸戰隊的活動區。對于大部分聯邦軍人來說,陸戰隊是那些無法完成中等進修的軍人,最後的選擇。雖然并不是唯一的選擇,但是,大多數人都會将陸戰隊作爲最後的選擇。
以聯邦号現在的編制,陸戰隊占據了絕大多數。有很多戰士,最初并不是聯邦号的乘員,因爲很多很多的原因,來到了聯邦号上。
“廣播:六區醫療室需要五個強壯的士兵支援,請指揮官立刻派遣人手。”
“煙頭,煙頭,你小子給我過來。”聽到廣播之後,在休息室的角落發呆的一位軍人帶着笑意站了起來,大聲的呼喊着自己的部下。在深綠色的制服的上臂位置,一條紅色的粗豎線簡單明了的說明,這是一個陸戰隊少尉軍官。
“來了,來了,我就過來。”被軍官成爲煙頭的士兵,急忙跑了過來。卻并沒有一般士兵見了長官的緊張,顯然非常的熟悉這個軍官。“什麽事,頭兒?”
“你小子跑哪兒去了,馬上帶着你的人,到醫療室去幫忙。”軍官隻是露出了笑容,顯然他是非常的縱容自己手下戰士的人。“看來又一批兄弟‘出鍋’了,你去把他們撈出來。”
“是,長官。”煙頭,這個在臂章上出現兩條粗線兩條細線的詭異的标志的戰士,樂呵呵的帶着自己管轄的幾個人離開了休息室。
原本作爲技術兵種,爆破兵的安飛,隻是個普通的三級士官。在統帥部的命令下,已經成爲了一名四級士官,雖然配套的軍銜要等到達了艦隊錨地才能得到更新,不過,顯然的,這個家夥也是屬于迫不及待的那種,雖然标識并不準确,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家夥,的确是有資格顯擺的。是的,這個家夥,就是那個在敵艦上,給魯路遞過zha藥的爆破工兵。
幾個強壯的家夥,列着整齊的隊伍,在前往醫療室的道路上飛奔。在那個慘烈的戰鬥結束之後,整個特勤艦隊出現了很多的傷員。這很快使得将聯邦号上僅僅六百個的修複用營養艙完全不負重荷。醫療士官們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那就是塞,能塞進去幾個就塞幾個。
可是這麽一來,也讓最後的工作不太方便。當然,最重要的是,那些意識恢複之後的家夥,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光溜溜的和好些個同性摟在一起,還度過好些天的情況後,很是容易發生暴走。
鑒于之前發生過的鬥毆事件,總務長決定在完全恢複意識之前,将他們送回各自的房間。雖然原則來說,都是各個部門負責接待,但是,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力氣大的陸戰隊來處理更加有效率。
“老實說,我可真不喜歡去醫療室接人的活兒。相比來說,我甯願給整備組做副手。”安飛在路上抱怨着,能在戰場上背着上百公斤的裝備四處溜達的他,是目前陸戰隊中,最危險的人物。
當然,這是在米爾會戰結束後才發生的,至于陸戰隊心目中最危險的,應該是艦隊的提督。雖然隻能從當時與提督共同戰鬥過的同僚們的隻言片語中推斷,但是這并不妨礙陸戰隊的士兵們對于提督的警惕。
如果說,隼或者洉羽這樣的強大戰士,是讓所有陸戰隊成員尊敬的話,那麽,以安飛爲代表的,在阿爾星門戰鬥的後期活躍于戰場的爆破工兵,就被大家一緻劃分爲危險人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