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長生看着利錐和大錘臨近,心中大震,奈何身體卻是無法動彈,眼看就要喪命在對方的攻擊之下。
幸好這個時候,胸口挂着的金色小葫蘆再次顯示出靈異之處,金光一閃,定天鏡出的黃色霞光被金光刺中,霎那消失不見,黎長生隻覺得周身束縛盡去,早以逼出藏在口腔的精血急噴在紙符之上,金色小劍快飛出。
黎長生眼看來不及躲閃對方攻擊,竟然毫不理會疾射而來的利錐和大錘,隻是全數運起内氣護着身軀,愣是使用符劍,死也得拉上對方墊底!
何飛雲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霞光冒起,金光亂飛,種種手段匪夷所思,别說他隻剩下二三級武者的實力,恐怕就是服用靈藥晉升先天強者,也插不上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黎長生和那兩個青年師兄鬥法,心中大爲懊悔不該嚣張,對方要黑豹馬,讓與他們就是了。他知道,萬一黎長生落敗喪命,那兩個家夥斷然不會放過自己的,隻能希望黎長生能應對得了他們。
遠處南雁關的将士自然看到這邊的異常情況,但他們這些當兵的,那個不是精得像兔子的主,上頭沒有死命令下來,怎會活膩了的摻和這些修士間的戰鬥。
當兵的不是平民,大多數平民隻當修士這些存在是神話股市,大夏王朝的統治層是知道修士的存在,背後更有強大的修士門派扶持,當兵的不管信不信修士的存在,也被上頭警告過,多少也知道點情況,他們可不是尋常平民,萬一招惹了修士,對大夏王朝來說也是一件麻煩事,一般情況的下都不會參與修士的戰鬥的。
沈開德駭然現最爲依仗的定天鏡不知被對方使用了什麽手段,輕易就破了霞光,他敢朝黎長生這個意想的築基修士動手,依仗便是定天鏡,現在更是見到對方破除了霞光束縛,絲毫不理會自己和陳昆萊的攻擊,還道對方有防身手段,根本不屑理會練氣層次的修士攻擊,早吓得魂膽破碎,馬上就喚回大錘,轉而朝着飛射而來的金光砸去,跟着看也不看兩者碰撞的結果,轉身就驅馬狂奔而逃!
練氣層次的修士和築基修士是天淵之别,就算練氣九層,沒有踏上築基的境界,也不算真正進入修行追求長生的行列,隻有築基之後,才會真正成爲修士門派的正式弟子,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沈開德和陳昆萊,隻能算是外門弟子,擁有的符器就這兩樣,定天鏡還是沈開德哀求師尊許久才得到的,現在看到定天鏡都被破了,那裏有膽子留下。
陳昆萊同樣的召回黃色錐子符器,不敢繼續攻擊黎長生,免得對方轉換目标對付自己。
他平時和沈開德稱兄道弟,多多奉承,隻因沈開德實力在他之上,又得師尊寵愛而已,心中并沒有多少情份,危機來臨,隻恨不得沈開德把黎長生給纏住,讓自己有逃生的時間,怎會管師兄的死活,這時趁着黎長生攻擊沈開德,伸出雙指淩空劃了半圈,頓時狂風卷起,黃沙漫天,擋住黎長生視線,狠狠的拍汗血寶馬後臀,急往南雁關方向逃去。
他們不約而同的停止攻勢,卻是讓黎長生逃過一劫。
沈開德召喚大錘符器,在半空和金色小劍碰在一起,沒有任何聲響,隻見得金色小劍被大錘蕩開,金色光芒也黯淡了許多,相反黑色大錘沒有絲毫受損。
沈開德和陳昆萊沒有見到劍錘相撞的情形,黎長生破了定天鏡早吓得他們轉頭狂竄而逃,不然就會現黎長生隻是一個銀槍蠟筆頭的普通武者而已。
金色符劍吸收了黎長生的精血,早和他心神相連,金色小劍和大錘硬碰一下,黎長生隻覺得心頭巨震,仿佛被大錘當心狠狠的擂了一下,喉嚨一甜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來。利用精血驅動符器的另外一個缺點就在這裏,要是像沈開德他們使用靈力驅動符器,就算符器被毀,損失的隻是一點靈力而已,斷然不會像黎長生這樣身受傷害。
看到沈開德的大錘撞開自己的小劍之後就急回飛,黎長生心中大喜,也不管對方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強忍着劇烈疼痛,指揮着金色小劍急朝着沈開德背部射去!
在大夏王朝修士的等級系統中,先天武者相當入門級數煉精化氣的修士,不過修士手段多端,有各種法器符器,一般來說,同等級的修士和武者相鬥,隻要給修士拉開距離或者主動攻擊,取勝的多爲修士,黎長生一個後天武者,能輕易擊殺實力不低的虎頭蛟甚至是先天武者,靠得便是金色符劍,可見修士手段的厲害。
不過沈開德也就是練氣第六層修士,還不懂飛騰青冥,來回虛空之術,沒有其他輔助手段,度甚至不如普通的先天強者,驚恐逃竄之下,怎能躲開金色符劍的攻擊!
在金色光芒射中沈開德背部時候,對方身上突然冒出一層白光,竟然把金色符劍格擋在外,黎長生凝神看去,隻看到金光凝聚的小劍刺在白光之上,兩者卻是僵持不下。
沈開德仿佛愣了一下,不知爲何自身低級的護體靈符竟然可以擋住對方的攻擊,按照道理對方起碼是築基修士,擊破自己的護身靈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正當他猶豫之下,金色小劍急抽取黎長生精神氣力,臉色煞白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金色葫蘆如上次射殺虎頭蛟時候一樣,一股濃厚的清流急的湧入黎長生體内,眨眼就把黎長生虧損的精元全部補充回來,金色小劍更是吃了雞血一樣威力猛漲,金光大熾,沈開德護身靈符出的護罩就如水泡一樣輕易的就被金色小劍射穿,跟着金光順着他腦袋一轉,一顆大好的頭顱就離開了他的脖子飛了起來。
殺了沈開德,黎長生臉色竟然沒有絲毫改變,陰沉着臉毫不猶豫的就轉過劍頭,往陳昆萊追殺而去。
陳昆萊見沈開德輕易就被黎長生割去腦袋,更是吓得心肺皆裂,頭皮炸麻,可惜沒有等他跑出多遠,金光就追上了他的身影,故技重施的順着他脖子一轉,也輕易的把他給解決掉了。
他使出黃沙漫天的法術,乘坐的又是度奇快的汗血寶馬,眨眼就奔出了兩百餘米的距離,要是以前,黎長生驅使符劍攻擊距離隻有百米左右,是殺不了他的,不過現在有葫蘆清流補充,符劍的攻擊距離暴升幾倍,加上黎長生天生異目,陳昆萊的黃沙漫天隻能遮擋普通人視線,對黎長生沒有任何影響,讓他輕易的就擊中了目标。
何飛雲見黎長生一連殺了對方兩人,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氣。他不是沒有想過趁機離去,不過對方具有詭異神通,怕自己一動就會招惹對方攻擊,另外,萬一他離去,黎長生勝了的話,自己也會得罪這個神秘的山村少年,無論是那種結果,離開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更何況,他和黎長生相處了不短時間,一同經曆了碧水潭危機,和黎長生有不淺的交情,他也是一個有傲氣的人,離去的話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黎長生第一次殺人,看着兩具屍體噴出的漫天血花,隻是略微感覺到不舒服而已,和擊殺海獸野獸沒有多少區别。在山野怒海中,心軟的人是成不了優秀的獵手漁夫的,十歲不到的黎長生親眼看過同伴被兇悍的鲸鲨撕成碎片吞進肚子,臉上都沒有露出驚恐之色。
金色小劍飛回紙符上面,黎長生現金色小劍圖案黯淡了許多,心中一動,暗想:“這符劍威力驚人,怕是有次數限制的,先前對付虎頭蛟的時候就黯淡了一些,現在更是幾乎沒有了顔色,恐怕再用一兩次就使用不了了,也不知道怎麽恢複過來!”
想到這裏,他忽然醒起對方也有這種威力強大的紙符兵器,定眼看去,黑色、黃色兩張紙符正落在兩具屍體旁邊,先前那出黃霞的古樸鏡子也在,心中一動,自己能使用符劍,想必那黑色大錘和黃色錐子的紙符也能使用,便翻身下了黑豹馬,快的走到屍體旁邊,把紙符和定天鏡撿了起來。
果然,兩張紙符上面分别有錘子和錐子的圖案,看起來和符劍是同一種寶物。
看着黎長生撿起那兩個青年的物品,何飛雲心中微微熱,他并不愚蠢,知道紙符就是那神秘而強大的武器寶物,不過沒有說什麽,人是黎長生殺的,戰利品當然歸他所有。
黎長生分明看到古鏡和紙符都是從沈開德腰間的小黑袋子拿出來的,不過怎麽拿出來的就連他天生異目也看不到,隻是見對方拍了一下黑袋子,東西就突然出現在手上。他有彎身把黑袋子從沈開德的腰間摘了下來,捏拿一下,感覺并不沉重,就三五兩的樣子,袋子口用黑色的繩索死死綁住,黎長生本想拆開看裏面有什麽東西,哪知到繩子堅韌無比,又滑溜溜的根本着不了力,竟然無法解開。
解不開袋子黎長生也不心急,随手和紙符古鏡等放在貼身皮囊裏面,跟着又往陳昆萊屍體走去,果然同樣的找出了一個小黑袋子。
何飛雲這時才說道:“長生兄弟,我們走吧,這兩個人實力驚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此地不宜久留。”
黎長生點點頭說道:“何大哥說得不錯,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說完,兩人分别上了馬,快的朝着南雁關而去。何飛雲江湖經驗比黎長生豐富得多,見識到沈開德和陳昆萊的厲害,估計他們口中說的清源派有着恐怖的實力,爲了留下後患,兩人都撕了布帛綁在臉上。他是鐵劍門少幫主,南雁關不少将領是認得他的,萬一給清源派知道,對鐵劍門來說也是不少的麻煩,雖然何飛雲不相信清源派的實力能和鐵劍門相比。
南雁關的人遠遠的看到黎長生和沈開德他們鬥法,還道這兩人都是神秘的修士強者,自然不敢阻攔,反而城門大開,讓兩個煞星可以順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