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爲,那些老臣會一個接一個撞柱子呢,結果竟然沒有。”這是林澗。
顧渝天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爲什麽皇後娘娘成了皇帝,“你們怎麽都知道,就我一個不知情嗎?”
林澗拍了拍他的頭,“你不是一個人。”
顧渝天總覺得自己被鄙視了,“我也納悶呢,按理說他們應該要死要活地進谏啊,怎麽才堅持了那麽幾天就放棄了呢?我記得小時候那會兒,阮丞相被罷官,老臣話跪了好幾天呢。”
林澗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也說那是以前,自從皇後娘娘提議改革科舉之後,朝中出現了多少新面孔,上次西北邊界發生戰事,陛下處置了那麽多大臣,換上來的,可都是皇後娘娘的支持者。”
要他說,男子女子誰做皇帝都無所謂,隻要心懷仁慈大愛,又有鐵血手段能夠鎮住朝堂,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能讓天下太平,那就行了。
“你漏了一個秦哥。”顧渝天說。
誰能想到,阮秦那樣坦率的人,說是離家出走,實則是不動聲色投軍,還帶着他收編的那些人馬打出了那麽漂亮的大仗呢。
“雲殊呢,他今日怎麽沒來?”林澗往窗外看了一眼,也沒見到雲家的護衛。
顧渝天啧啧了兩聲,笑道,“他啊,我猜肯定去阮家了。”
……
“陛下,雲二公子又來了。”
阮湘登基後,堆積了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根本分不出心照顧小皇子,于是這個職責落到了阮唐頭上。
本來不願意進宮的阮夫人,擔心小女兒累到了,也擔心其他人照顧不好外孫,也進了宮。
這一待,就是一個多月。
要是阮唐在宮外,那雲殊天天都能見到阮唐,可她在宮裏,雲殊不可能天天進宮。
阮湘聞言一笑,“這是第幾天了?”
餘公公立即道,“長公主殿下進宮,已有四十二天了。”
“原來這麽久了嗎?”她每日下朝後處理奏折,召集大臣商議要事,一天忙到晚,才能陪着家人吃一頓飯。
她根本沒意識到他已經登基這麽久了。
餘公公把她剛批完的奏折放好,上去給她揉了揉太陽穴,“今日的折子都處理了,餘下一些不是急事,陛下還是稍作歇息吧。”
阮湘放松了讓他按了一會兒,“你方才說,雲二公子進宮了?”
餘公公:“是,有一刻鍾了。”
“那行,過去看看。”
他們到時,雲殊正在跟阮唐撒嬌呢。
“糖糖,你說過的,等你十八,我們就成婚的,那成婚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多一些相處?”雲殊現在最怕的就是阮唐會被留在宮裏。
阮唐好笑地看着他,“我們現在不算相處嗎?”
雖然她在宮裏,但這一個多月,也一直給雲殊寫信的。
“我想天天都看到你。”雲殊說。
阮唐睨了他一眼,“你幹脆現在求婚好了,我們成親了,不久可以天天看到了?”
雲殊還當真按照記憶裏的畫面單膝跪了下來,“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阮湘和餘公公過來,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