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聽到動靜時,阮夫人已經帶人砸到了他屋裏。
眼看着那狼牙棒對着自己砸了下來,阮文看看狼牙棒,再看看身下的美妾,兩眼一翻,軟了!
軟了。
了。
阮文還沒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隻是見阮夫人院裏那些粗使婆子都沖了進來打砸,氣得差點撅過去。
他身下的美妾已經吓得卷着被子縮到了床腳,阮文扯了衣裳披上,下了床就罵,“都出去,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好大的膽子……”
“管他放屁,給我砸!”阮夫人進門後很快就退了出去,她對阮文跟妾侍白日宣淫的事情沒有興趣。
粗使婆子賣身契都在阮夫人那裏,阮夫人給他們發月銀,自然聽阮夫人的話,上去就砸。
等整個屋子裏一片狼藉了,一群人才停下來擋在了阮夫人面前,阮夫人冷冷地看着阮文,“我告訴你阮文,你敢再打什麽歪主意,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阮文臉色鐵青,“你現在就念夫妻情分了?阮湘是怎麽回事,縣主是怎麽回事,阮唐什麽身份怎麽能封爲縣主,你敢說你不知道?”
阮夫人一聽明白了,這是懷疑她和湘兒合謀,把本來屬于他的好處挪到糖兒身上去了。
成親這麽多年,她都沒摸清楚這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現在也不想懂。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不過聽到幾句瘋言瘋語,便将所有人的變故都怪到親生女兒頭上,讓糖兒替你的無能無恥背鍋,你配嗎?”
阮夫人說着,氣不過,又照着阮文的臉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阮文猝不及防,被她扇的頭都偏了,他這才恍然想起來,嫁給他之前,王老太傅的女兒是練過武的,手勁比一些男子都大。
比如他。
見阮文被打的有些懵,阮夫人心裏才暢快了些,“自己心裏有鬼,别給其他人扣鍋,你要敢讓那些神棍進門,我就敢去陛下面前理論,讓陛下看看,他的丞相到底是什麽樣一個人。”
因爲對職位調動不滿就牽連他人,這不是無能發洩是什麽?
阮文不滿的對象,到底是親生女兒還是皇帝?不過是皇帝不好惹,才遷怒他能左右的人罷了!
阮文自然不敢去。
如今免職還隻是個傳言,若是去陛下面前理論一番,隻怕陛下會立即下旨将他貶爲庶人。
阮文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夫人你,你何必動這麽大肝火,什麽扣鍋不扣鍋的,我就是關心糖兒,怕她有事,你要不喜歡,我就不請那些高人了。”
他這副慫樣,别說阮夫人,連阮夫人院裏的粗使婆子都有些瞧不上。
“我懶得跟你廢話!”阮夫人敲了一眼四周,威脅道,“總之,你若敢打糖兒的主意,我也不會再給你留半分情面,你自己看着辦!”
阮文:“……”
難道現在就留情面了?
阮夫人說完就走,半點兒都沒有留戀,也沒有因爲阮文和妾侍白日裏厮混而不高興吃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這是早就對阮文心灰意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