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一聽都豎起了大拇指,這段位挺高的。
又是攻心,又是道德綁架的,是個挺厲害的主兒。
阮憫聞卻露出了厭惡的神色,“管家呢,派兩個人出去,将她丢到城外,日後不可再接濟她。”
他讓這女子跟着在城外駐紮的隊伍,就是希望她能腦子清楚一點看清現實,結果她卻到了阮家外面。
能做點心,能離開隊伍進城,能找到阮家所在,能打聽到他就在府裏……顯然是手底下一些人爲她開了綠色通道。
這就不能留了。
阮老三也不想留那女人,可一聽丢城外,就有些擔憂,“這黑燈瞎火的,天氣又冷,萬一,萬一給凍死了……”
“那是她的命,别人救她一次,不能救她一輩子。”
阮憫聞語氣都透着厭惡,“何況,那麽多人看着,你以爲她是怎麽到家門外的?”
阮老三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清醒了。
對于。
許姑娘可是跟着駐紮在城外的大部隊的,怕她搞事,還專門安排了人看着她,可是她卻來到了這裏,要沒人幫忙,她怎麽能離開大營?
阮老三一下子來了火氣,風風火火就走了。
“這樣能行嗎?”阮唐問。
阮憫聞摸了摸她的頭發,并不在意地說:“這是最好的辦法,接下來她去哪裏做什麽,都和我們無關了。”
阮唐想到她是跟着外面的隊伍,又有些疑心,“她會不會已經收買人心,打聽到了軍事機密?”
常隐在一旁又笑了。
就這心眼這謀慮,誰能說他們倆不是親父女!
阮憫聞聞言笑了起來,彎下腰抱起阮唐往偏廳走,“與她同行的也是商隊之人,不過都是一些跑腿的夥計和護衛,核心機密,他們是不知道的。”
能打聽的,頂多就是跟他有關的私事,他的生意有多大,他在清河的地位,他的人脈圈子這些。
但也隻是打聽個皮毛而已。
阮唐于是就放心了。
很快,阮老三又怒氣沖沖回來了,“哥,那女的一直掙紮,不願意走,誰也沒想到她會撞柱子,這會兒已經暈過去了。”
血都濺到了柱子上。
他又說真晦氣,大好的日子,竟然就這樣被攪和了。
常隐都露出一些不悅來。
怎麽會有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呢?
阮兄手下救了她,還給她幹糧衣物,願意資助她盤纏,讓她去投奔親戚或者做一些别的營生,可她倒好,恩将仇報,還專門選這麽一個日子。
如今這個點,吃飯早的人家都已經上街放煙花爆竹,上街看花燈了,她一頭撞死在阮家門口,叫外人看到了怎麽想?
阮憫聞已經很收斂了,可還是露出了陰狠的神色,“這點兒小事也要來問過我?隻是暈了又不是死了,該怎麽處理就算你不知道,韓越也不知道嗎?”
他難得發火,卻把阮老三和常隐都吓了一跳。
阮老三不敢再多言,連忙下去處置了。
過了一刻鍾,他回來了,身後跟着韓越,來請罪的。
那女子原來根本沒暈,一聽他們說要把她丢到城外去,還沒走幾步,自己個兒就醒了。
阮老三再也沒有一絲恻隐之心,冷着臉叫人不用客氣,直接就給送到城外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