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戟聽得都來了興緻,問那個要報恩的女子怎麽樣了。
常隐卻不說了。
咳了。
虞戟立即拿了酒,親自給倒了一杯,殷勤地端到了眼前,“義父,請喝酒。”
常隐睨了他一眼,喝了一大杯,這次繼續說:“還能怎麽樣,跟着來了。”
咣當一聲,酒壺落到了桌子上。
常隐露出一臉肉疼的表情,急忙将酒壺扶了起來,虞戟卻怒氣沖沖,“怎麽能跟着來,她什麽身份,就要跟在老師身邊?”
對着護衛說什麽當牛做馬,對着貴公子模樣的老師就說要貼身伺候一輩子,光是聽叙述就知道那女子有多纏人,且還是個心眼多的。
這樣的人怎麽能跟在老師身邊?
萬一又是個趙小姐2.0怎麽辦?
“老師怎麽能食言,說好的不娶妻,那女子是有多風華絕代能讓他開尊口帶回來?”虞戟都生氣了。
常隐微微笑着,“對啊,不娶妻,你老師隻是把人帶了回來,又沒說要娶她爲妻。”
那還有妾呢!
那女子隻怕就是打算先從丫鬟做起,下一步目标恐怕就是做妾。
虞戟抿着唇,想着該如何去勸,萬一老師真的有這想法,就算會被老師收拾,就算老師會跟以前一樣防備讨厭他,他也是要勸的。
絕不能讓這個女人跟在老師身邊,絕不能讓她有機會欺負糖糖!
虞戟想好了,起身就要走,常隐一看急了,趕緊把他叫了回來,“你去做什麽?你老師可是好不容易才接納你的,你要想清楚,你幹涉他的私事,可是會被他厭棄的。”
“厭棄就厭棄。”虞戟心想,大不了他自己拉一支隊伍,憑着他姑蘇虞家和外祖晏家的名望,真要起義的話,也不會比老師當初困難。
到時候,他再把糖糖搶回來就是了。
常隐沉默片刻,接着笑了起來,“我方才就是故意鬧着玩的,那女子雖然跟着我們一同回來了,但這一路上都沒見過你老師幾面,她說要報恩,要當丫鬟伺候人,你老師便讓她去伺候受傷的護衛了,如今他們在城外,根本沒到清河來。”
“她願意?”虞戟倒不是不相信阮憫聞的爲人,隻是事關阮唐,他就有些沖動了。
常隐搖頭,“你覺得她能願意?就算是伺候人,主子不同,待遇不同,發展空間也不同,她自然是願意伺候你老師的。”
可阮兄是什麽人,哪裏會讓一個小女子拿捏,當時就直言,要麽伺候傷員,要麽拿上一兩銀子滾蛋。
或許是爲了謀求長遠的發展,爲了更多的機會,那女子竟然真的去伺候傷員了。
“如此能隐忍的人,就更不能留在身邊了。”虞戟說。
常隐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我教了你這麽多年,卻敵不過你老師一年,你如今與他是越發像了,你老師當時就是這麽說的。”
清河安定太平,戰亂沒有波及這裏,留下來的話,不管是嫁人還是找個活計做,都是一種出路。
就看那女子能不能拎得清了。
如若拎不清,以阮兄的脾氣,或許會将那女子直接丢到城外自生自滅也說不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