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隐回到房間後,才反應過來虞戟是在炫耀。
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那個臭小子!
有什麽好得瑟的?就阮兄那個脾氣,他小子還想蹬鼻子上臉,純粹是找虐呢!
常隐正好有事做,便好多天不着家,虞戟這時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過問阮憫聞的态度,可就是怎麽都堵不到常隐。
阮憫聞他又不敢堵。
這一來二去,都進入三月了。
江南春色早,風景美如畫。
阮憫聞忙了一陣,待氣候溫暖一眼望去盡是春色之後便帶着阮唐出門踏青了。
爲了做風筝,他還閉關了兩天,連風筝上的畫都是親自畫的。
齊少景聽聞後與其他人說起此事,他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可他的朋友與阮憫聞相交不深,了解也不夠多,在約他赴宴被拒絕後,打聽了原因,着實都驚訝到了。
“阮兄他,一直都是如此嗎?”一個友人問齊少景。
齊少景點點頭,語帶感慨,“這才哪到哪兒啊,你們不知道的還多着呢。”
他隻是有點可惜,這樣一個好男人,卻沒有再娶的想法。
而齊家的姑娘,不會做妾,否則要是哪個姐姐妹妹能嫁給阮兄,那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那位友人聽了,竟然也動了心思,“阮兄他就沒有想過再成家嗎?他的女兒那樣小,家裏每個主母主事怎麽能行?将來出嫁又怎麽辦?”
齊少景看了對方一眼,發現有這想法的還不止一人。
這不奇怪。
阮兄那樣的人,哪怕不是世家貴族出身,哪怕滿身銅臭,也遮不住他一身的光華。
“少景,你同阮兄關系親近,你問一問他,他血氣方剛的,難道就打算一輩子都這麽過了?”這是另一位友人。
齊少景還沒發話,他的友人便吵了起來。
世家出身聽着好,可有些是表面光鮮内裏不足的,像他們這些人,在外頭名聲好聽,實際上手頭總是緊巴巴的。
哪像阮憫聞,自從他來到清河後,總能聽到他一擲千金的消息。
如果能和這樣一位财神爺結爲姻親,那與他們也是有好處的。
齊少景聽得頭疼,忍不住翻白眼,“真當好事兒不長腿會等你們?阮兄早就發過誓,此生絕不娶妻,都别再想沒影的事兒,不然叫姑娘們聽到了,又生出禍端來。”
其他人聽了都一愣。
“不娶妻?他才多大,就能忍住?”
“是爲了他女兒吧?可女兒總是要長大的,要嫁人的,到時候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你會不會聽錯了?他連世家女也不肯娶?”
齊少景搖搖頭,笑看一群自以爲是的傻子。
阮憫聞才不是那種人。
見齊少景不語,其中一人又有了想法,“少景,你說他帶着女兒踏青,不知是何時去,我們一同前去,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請教他。”
到時候,他帶着妹妹過去,裝作是偶遇,就不信那阮憫聞能不動心。
齊少景聞言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消停點,上一個這麽做的,正跪在佛堂裏抄經書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