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虞戟回了家之後便把自己關到了屋子裏,連晚飯都沒出來吃。
常隐回來很晚,聽下人說了此事,便去找他。
大冷天的,他居然開着窗戶,坐在窗口發呆,連常隐開門進去都沒有發現。
常隐走過去,往窗外看了一眼,寒風凄凄,冷月高懸,意境是很美的,但坐在風口賞月,心裏恐怕也暖不起來。
“怎麽了?”常隐趕緊把窗子關上了,又給火盆裏加了些炭。
虞戟是虞家嫡子,外祖家是同爲世家的晏家,母親是晏大小姐,隻是沒什麽福氣,生下虞戟後過了兩年,便病逝了。
接着虞家主便不顧家中反對,将他的愛妾扶正做了繼室,繼室面甜心苦,表面上裝着慈母,實際上卻比那毒蛇還狠,三番五次對虞戟下手。
偏偏不管虞戟找出什麽證據,虞家主都會視而不見,甚至爲此還把老虞家主和夫人氣的病了很久。
自那以後,虞戟就離開了虞家。
就算是離家那次,他也沒見虞戟這樣失落難受。
虞戟便将去阮家的事情說了一遍,常隐聽完都呆住了,看着虞戟,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你是第一天認識阮伯父嗎?”他問。
虞戟搖頭。
常隐與阮憫聞認識之後,私下就提過很多阮憫聞的名字,他自然知道阮憫聞是個什麽樣的人。
常隐無奈道:“昨天我就給你說過了,阮兄他就一個軟肋,是他女兒,我知道人家女孩兒長得好,可你也不能表現得跟個拍花子似的,别說阮兄,就連我都懷疑你對人家心有不軌呢!”
虞戟:“……”
那他就是覺得那小女孩可愛,好看,見了就想親近,想陪着她,他能怎麽辦?
常隐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又說:“真就那麽喜歡?”
虞戟點了點頭。
“哎!”常隐歎了一聲。
這可棘手呢。
要換成别人,聽到姑蘇虞家少主想同他們家來往,隻怕已經上趕着來結親了。
可阮兄,人家本身就有大才,以前還隻是在做生意,如今卻是有了更大的野心,那樣的人才不會把眼界局限在一個世家裏面。
虞戟還想拐走人家掌上明珠,這簡直是老虎頭上拔毛啊。
“義父,你們是好友,你有辦法的吧?”虞戟難得露出了孺慕的神色,看着他一雙與晏大小姐一模一樣的眼睛,常隐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又想了想,“這樣,人已經得罪了,再後悔都無濟于事,改日你跟着我,上門拜訪,賠禮請罪。”
虞戟:“阮伯父恐怕不想見到我。”
更不會讓他進門。
常隐嘴角一抽,這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換成是他,他也不會想讓虞戟進門,可誰讓虞戟是他的義子呢,他除了幫他謀劃沒有别的辦法。
“難道他不想見你你就什麽都不做了?”他反問。
虞戟連忙搖頭,那不能。
常隐:“你備份厚禮,等我消息。”
常隐搖頭,想到什麽,又叮囑他,“我讓人給你備了飯菜,一會兒出去吃一點,别爲了這事兒糟蹋身體,不然你阮伯父更瞧不上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