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林說完,阮老太驚得急忙看向二兒子,卻發現對方冰冷的目光一直落在阮寶珠身上,哪怕她看了半天,也沒有注意到她。
阮老太不由想到了女兒的話,陳氏和寶珠的做法,是挑撥離間,故意想讓她和有能力的二兒子反目?讓二兒子恨她?
阮老太頓時有些心焦,近些年來,她在村裏能被那麽多女人羨慕恭維,可都是托了老二的福,要是老二爲了這件事跟她離了心,那可如何是好?
可惜,在場這麽多人,沒一個人關心她在想什麽。
阮憫聞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阮老大,“阮寶珠想殺我女兒是事實,哪怕她沒有得手,可糖糖還是因爲她在漆黑一片的獵坑裏待了幾個時辰,受了極大的驚吓,阮寶珠必須爲此付出代價。”
“……老二,寶珠也是個孩子,她就算真的做錯了,那也絕不是她的真心,人誰沒個走錯路的時候,你就不能包容一點,非要跟個孩子過不去嗎?”陳氏一臉難過地說。
阮憫聞不做理會,仿佛眼裏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陳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全村人都看着呢,今天阮老二對她這個态度,不到天亮,她就會成爲全村人的笑柄。
“老大,你是個男人,你就不能堂堂正正站出來,任何事難道都要躲到女人屁股後面嗎?”阮富林最瞧不上阮老大的就是這一點。
一個窩裏睡不出兩種人,阮老大能和陳氏相親相愛這麽多年,肯定是骨子裏有相似的地方,流着一樣自私算計的血。
隻不過阮老大在衆人眼裏是憨厚老實的存在,而陳氏小肚雞腸斤斤計較,性子又張揚,平時有什麽事她都沖在前面,老大的想法沒人關注,才讓他成了“聖人”。
阮老大一張臉從青到紅,燒得慌,他骨子裏跟阮老頭一樣,庸碌無能好面子,哪裏能讓人說他是靠着女人的。
當即他就瞪了陳氏一眼,接着賠笑,“老二,你大嫂有句話是沒錯的,寶珠有錯,可也不至于進衙門,她就是個孩子,大人怎麽能跟孩子一般計較?這樣吧,你把寶珠打一頓,出口氣……”
“我看你是瘋了!”阮富林罵道。
阮老大又低下了頭。
看着倒像是他是受害者一樣。
一旁陳氏阮寶珠還有阮老頭都在低聲的抽泣,心裏無一不在怨恨阮憫聞冷血無情,阮老三助纣爲虐。
阮憫聞看也不看他們,直接對衙役道,“我報了案,人證在,嫌犯也找了出來,還請你們秉公執法,如果最後查證阮寶珠無罪,那我無話可說;隻是,如果你們不管此事,那我便告到府衙,到時候,自然有知府大人爲我作主。”
阮家人聽了,紛紛臉色煞白。
原來老二是鐵了心要把寶珠送到監牢裏去,鐵了心要讓他們家成爲笑柄啊!
衙役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按阮憫聞說的做。
師爺跟大人的對話他們可都聽見了,阮憫聞的生意,可是帶動了他們縣财政的增長,無論如何不能得罪了他。
再者,阮寶珠隻是沒得手,而不是沒出手。
帶她回縣衙審一審也是正常流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