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護衛道:“那可多了,朝中有明相與諸位大臣鎮守,聖上與皇夫,紀相,宿侯,蘭尚書他們同行,聽說聶大學士尊聖旨所建的圖書館與印刷社已經建成,全天下文人學子都去了江南,就爲在揭牌那天能見聖上一眼呢!”
說完又十分可惜地感慨,可惜他們有任務完成,不能親去保護聖上。
聶大學士?
聶遠山徒然放開了手,低下頭時,眼底有液體滑落。
他終究如當初發誓一般,在他喜歡的事情上做出了令世人都驚歎的成績。
聶大學士,比聶大将軍威風多了。
這樣挺好。
紀承佑則又問了一句,不是有了明相,那紀相是怎麽回事?
侍衛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解釋,“紀垚紀丞相啊,不過好像改了名,如今叫重明了,還是聖上欽賜呢!”
紀承佑胳膊倏地垂了下去。
無力地耷拉着。
紀重明。
他終究改掉了那個被他們母子視爲恥辱的“垚”字。
重明,重明,真是個好名字。
宿懷玉一句話沒說,腦子裏卻不斷的回放着“宿侯”兩個字。
從小侯爺到宿侯,他長大了。
一看到幾人都沉浸在回憶裏面,姜瑤臉上便露出了猙獰的神色,她突然大笑起來,“怎麽樣?後悔了?可後悔有什麽用呢?你們什麽也不能做,你們隻能陪着我,哪怕不喜歡了,也隻能陪着我,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滾!”
阮重沒理會這邊的喧嚣,而是神色凝重的看向守衛,“江南一帶有一異族組織,是被我朝吞并的一個部落的遺民,他們擅長用蠱,你們去找紀相,同他說一聲,要小心提防……”
“你說的是紅月教?”侍衛問。
阮重一愣,點點頭。
侍衛:“這個教早就不複存在了,聖上登基後第三年,他們大肆發展教衆,蠱惑百姓,是聖上親自帶兵剿滅的,如今他們的教壇設了一個叫文化廣場的地方,聖上找了異族餘下的人,那一部分人會在監管之下隔三差五到廣場上給百姓們表演歌舞。”
阮重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原來已經剿滅了嗎?
他以爲的重患,她輕而易舉就鏟除了,且還将人家的教壇當作是廣場表演節目,借此消除百姓對紅月教的懼怕和陰影,真是聰明。
真是聰明。
不愧是他的女兒。
女兒。
他突然想起了九台山上的另一個女兒。
安平長公主的名号,早已傳遍了民間,侍衛哪裏能沒聽過。
“安平長公主是聖上最寵愛的妹妹,公主府也是京城最氣派的府邸,但長公主經常不在京城,她在全國各地設了孤兒院,專門收容被遺棄的沒有家的孩子,百姓都把長公主叫菩薩……”
不知道什麽時候,阮重已經走了。
背影透着凄涼與無力,可腳下卻很輕快,仿佛有種超脫的意味。
“連那個小賤人都成了長公主,那七公主呢?我的七公主呢?”
侍衛看了面目全非的姜瑤一眼,“貶爲庶民,終身守皇陵。”
母子三人,皆是終身囚禁,生死不能。
姜瑤兩眼一翻,怔怔地愣了半天,然後失魂落魄地走了。
機關算計。
卻是不得好死。
難道這就是那名爲宮鬥系統的東西離開時警告她的報應?
上個月複查的時候大夫說各樣都還算正常,起碼沒有惡化,這個月卻接二連三地發燒頭疼惡心暈,嚴重失眠,指甲蓋也突然出現了很多白點點,年初的經驗教訓告訴我應該立刻去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恐懼又讓我不想出門
真是吓死人,要是再查出來有别的毛病别的感染,我這治療了一年才平複的心就沒辦法再安然了
啊啊啊啊年初生病的時候就在想我一個重度潔癖處處小心謹慎防範的人怎麽會生病,現在又出現各種征兆,哎
健康活着簡直太難了T-T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