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他們做什麽?”
阮雲天問完,阮唐腳下頓了一下,回頭時眼神帶着幾分看着智障的意思,“我需要做什麽嗎?”
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的阮雲天又低笑起來。
母後那樣的人,在意的隻有權欲和利益,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和控制權,給不了她這些的攝政王,又怎麽夠資格做她的“心上人”呢?
阮唐還沒走出,就有太監急匆匆走了進來,“陛下,甯遠侯與攝政王還有廢太後的幾個面首又打了起來,攝政王被推到了牆上,撞破了頭,已經不省人事了!”
看着阮唐慢悠悠離開,阮雲天臉上的震驚還沒消失。
甯遠侯攝政王,還有面首?
殺人誅心啊!
萬萬沒想到,阮唐才是最狠的那一個。
明知道甯遠侯攝政王等人對母後的愛意,明知道他們爲了母後放棄了多少又做了多少錯事,卻在他們都成爲階下囚的時候告訴他們真相。
任他們是權勢滔天尊貴不凡的攝政王甯遠侯,在他們的“心上人”眼中,他們這些天之驕子和那些跪在她身下承歡的面首沒有區别。
不過是纾解她的欲望的工具罷了。
隻是攝政王甯遠侯和丞相等人在某些方面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而已。
畢竟權大勢大,能夠爲她提供面首一輩子都做不到的幫助,也能爲她鏟除所有擋她路的人。
而面首,無權無勢,沒有尊嚴,在床上伺候的她更舒服而已。
要是讓那幾個男人知道自己不僅被利用了且還比不上幾個娈寵,隻怕京城又要多幾個瘋子!
……
“他怎麽樣?”紀承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關心情敵的一天,還是一直以來他最嫉妒的情敵。
聶遠山閉着眼靠在牆上,臉上有幾道很深的血痕,聞言搖搖頭,“氣急攻心加上激烈碰撞,暈過去了而已。”
别說被利用最多的攝政王,就是付出最少的他都恨不得暈過去,也不想接受如此殘酷又惡心的現實。
高高在上雍容華貴的心上人是個人盡可夫的女表子。
他的作用與太後宮裏私藏的玉勢沒有絲毫區别,甚至在太後所标注的記錄裏面,他還比不上一個玉勢……
奇恥大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時候,聶遠山反而想起了曾經的妻子與兒子。
妻子是廖王府郡主,善騎射,曾經還女扮男裝參加過武狀元比試,得了第三名,她的眼睛特别像瑤兒,所以他才會娶她爲妻。
現在想起來真是諷刺。
兩個人眼睛明明那麽像,明明都喜歡笑,可妻子望着他時的眼神卻一下子像是撥開了重重迷霧一般清晰了起來。
滿懷信任與喜愛,一看到他便盛滿了歡喜。
不像瑤兒,明明在笑,卻透着冷意,滿是驕矜與傲氣,仿佛他隻是個不值一提的蝼蟻。
可他這麽多年竟然都沒看透過。
哈哈哈哈……
他到底錯過了什麽呢?
“你笑什麽?”紀承佑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剛獲知真相的他心情本就不好受,聶遠山卻笑的像個瘋子,凄厲諷刺的笑聲像是在嘲諷他一樣,讓他越發的煩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