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聶思堯之後,阮唐便提議去河邊釣魚。
在這裏沒有任何的約束,身份也可以暫時忘掉,進了城樓裏面,他們就是世子是小侯爺是丞相府公子,便有了各自的使命和責任,就沒這麽輕松了。
釣魚是臨時決定的,返回王府去取魚竿什麽的有點麻煩,長風倒是老老實實地要回去,被阮唐攔了。
“沒有就沒有吧,不是有樹枝有劍,就讓大家下河叉魚,你去城裏再買點其他吃的。”阮唐吩咐。
長遇去追百曉生還沒回來,長風站着沒動。
阮唐:“放心去,我們這麽多人,哪裏還會出事?别忘了還有明染呢,他的身手你不放心?”
長風:“……”
他沉默了下,然後便上馬,朝着城樓去了。
宿珩啧啧了幾聲,羨慕嫉妒恨,“長風從沒這麽崇拜過我。”
阮唐:“那你先打赢他再說。”
宿珩撇撇嘴不說話了。
他和聶思堯恰恰相反。
聶大将軍希望聶思堯習武,變成一個武将,頂替他爲新帝效力征戰,可他父親甯遠侯卻希望他能夠在文學上有所建樹,他卻偏偏好武。
一直以來他都用自己在武學上的天賦堵甯遠侯的嘴,可沒想到他會敗在阮唐兩個侍衛手上。
沒話說,就很丢人。
“把他叫回來,讓他抓魚,别等着吃現成的。”阮唐給宿珩說,宿珩拿阮唐沒辦法,可折騰别人也有一手,當即就尋着聲音去找人了。
阮唐跟紀垚還有三皇子七皇子明染幾個來到了河邊,下馬之後,往石頭上一坐她就要脫鞋。
靴子脫下來,剛要去脫襪子,腳腕就被人握住了。
旁邊紀垚和三皇子都抽了一口氣,三皇子不停給紀垚使眼色,問這到底怎麽回事,從中秋宴他就發現明染跟阮唐不對勁了。
紀垚可不敢明說,反正不瞎的話都能看出來,表弟跟明染之間越過了朋友兄弟的界限。
“幹什麽?”阮唐看着明染如雪一般的手。
明染擡頭看了她一眼,眼裏有幾分嗔怪,“今天刮的是什麽風,氣溫有多少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你還想下水?腿腳不要了?”
說着又拎起靴子,幫阮唐開始穿。
阮唐卻晃着腳,一點兒也不配合,還埋下頭看他的眼睛,小聲地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還把我當成病秧子呢?”
那是以前,她現在身體可好得很。
“老實一點。”明染一手握着腳腕,一手在他腳心撓了撓。
撓的阮唐都笑了起來,後來實在忍不住,就抱住了他的脖子掐着他的咽喉威脅他,“放手,聽到沒有?不放手我可真就掐了!”
明染非但沒放手,還撓的更厲害了些,阮唐受不住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孩子一樣跟一旁的人告狀,“表哥你看看他,快把他拉走。”
紀垚:“……”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明染這樣子跟阮唐相處,一個男人摸着另一個男人的腳什麽的,給他的刺激太大了,他壓根沒反應過來阮唐的求救。
倒是三皇子,在宮裏見的大場面多,這會兒哪怕震驚也依舊清醒着,還調侃她,“拉什麽拉,你要不喜歡,一腳踹開他就是了。”
還示範地指了指自己的心窩子,就往那兒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