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垚說的情況,宿珩和聶思堯也有發現。
丞相甯遠侯大将軍幾人從一開始在姜瑤心中的地位就不如攝政王,因此他們表面上一直是一個陣營,攝政王是另一個陣營。
從以前到現在,他們從來都是本着弄死一個算一個的心思,反正隻要自己不死,那就少一個情敵,狗到最後就是赢家。
這次好不容易新帝下了除掉攝政王的心思,且一開始太後也沒阻攔,他們好不容易盼來了希望,自然不會讓一個孩子攪了局。
攝政王非死不可。
紀垚他們把消息告訴阮唐,是希望阮唐裁決。
大人之間的恩怨,他們并不想插手,自私一點來講的話,他們甚至都希望那幾個男人互相殘殺死掉算了。
那樣他們的母親反而能得到解脫。
可攝政王畢竟是阮唐的親生父親,他與太後之間的關系也是非同尋常,對新帝的成長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能不能死,還得看阮唐。
“你怎麽想的?”宿珩問。
阮唐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他的确不能死。”
死了誰跟姜瑤雙宿雙飛白頭到老?死了還怎麽見證她登上皇位怎麽體會衆叛親離?
聶思堯聽出了阮唐的意思,“隻是不能死?”
阮唐:“不然呢?”
聶思堯:“你說的都對。”
紀垚和宿珩:“……”
攝政王要是知道他們幾個小子這樣談論他的生死,隻怕會大開殺戒。
“不要擔心他的生死,也不用幹涉,他要是能死,早死了,不會活到現在,不是我瞧不起人,就憑丞相他們幾位,還殺不死攝政王。”
阮唐說完,紀垚摸了摸鼻子。
聶思堯也咳了兩聲。
宿珩則同仇敵忾,一臉不屑道:“我還說呢,就他那點本事,沒被攝政王整死,都是上天不長眼。”
要是甯遠侯英年早逝,也不至于衆叛親離。
至少那時候母親對他還有愛,還有幻想,而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也還相信并崇拜着他。
他們交談的内容阮唐并沒有瞞着明棣,知道攝政王被幾路人馬追殺之後,明棣臉上還是浮起了擔憂之色。
哪怕他們不再如從前,卻也是故交,他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攝政王死。
“先生多慮了,他死不了。”阮唐冷靜地說。
明棣現在是真的相信阮唐對攝政王沒有一丁點兒的幻想了。
他想了想,說:“是不是派一些人去保護王爺?”
阮唐:“他不需要人的保護,他向來都隻保護别人不是嗎?”
明棣一時很尴尬,因爲王爺保護的對象從來都不是世子,跟不是王妃。
阮唐又道:“我們都清楚,阮雲天想讓他死,姜瑤也想讓他死,因爲他太想當然了,以爲交了權力給了真心就能夠被姜瑤當成丈夫被阮雲天當成父親,可人家隻覺得他礙眼,覺得他太理所當然,太過放肆無禮,擔心他是以退爲進還盯着那個位子,想把他斬草除根……”
“這些話,外人說多少遍,都不如他親自經曆一遍來的更深刻,先生如果想救他,那就讓他先吃點苦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