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一來,就以雷霆之勢震懾了所有人。
縣令死了,很慘。
走狗也死了。
活下來的信徒,雖然活着,但滿腦子都是縣令被淩遲的畫面,聽到阮唐說往後不許再聽到任何有關玄天宮的字眼,吓得差點咬舌自盡。
他們不僅不敢提,甚至還裝作已經悔過的樣子,想要去木琉璃那裏接受治療。
但已經晚了。
盲目跟從的百姓尚且還能被原諒,但周縣令這般明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是非對錯卻還一意孤行甚至帶着他人送死的人,阮唐沒有半點同情心。
阮唐給看守的士兵下令,“将他們給我看好了,少上一個,我拿你們是問。”
這些人不是喜歡在廣場上祈禱,喜歡祭天嗎,那就在這裏繼續他們的追求好了。
但除了地盤,除了這塊空間之外,他們一無所有。
不管是衣服還是食物,都沒有。
對于一群堅信不吃不喝不勞動隻要潛心祈禱就能得到上天垂憐的人,實在沒必要浪費那麽多的資源。
解決了麻煩,阮唐才找上木琉璃。
她還在熬藥,還在不停的幫助病人。
“你這樣子是不行的。”阮唐說。
木琉璃一愣,停下來看着阮唐,“那我要怎麽做?”
她已經做到了她所能做的所有事情,但沒有用,根本于事無補。
每天還是會死去很多人,同時還會有更多的人感染,如此循環往複,如此打擊着她的信心。
阮唐在一旁坐下來,指着一旁的病人道:“首先,你要确定這個病的病因是什麽,又是通過什麽傳染給其他人的,将所有病患與健康的人隔離起來,再進行治療。”
木琉璃若有所思。
阮唐又道:“這不是你的錯,這城中有大量的死屍,他們都是主要的傳染源,要向徹底地制住瘟疫,就必須先解決掉他們。”
木琉璃看過去,一對全副武裝連口鼻都封住了的人從街道裏快速地跑了來,有人拉着闆車,有的兩人一組擡了死屍就往外走。
“那邊剛建了有一個焚化場,這些屍體會統一焚化,高溫可以殺死這些病菌,消滅病菌。”阮唐爲木琉璃解釋。
木琉璃:“那他們的家人……”
阮唐:“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等這場瘟疫結束,會爲他們立碑的,不會讓他們的家人連懷念祭祀的地方都沒有的。”
隻是骨灰,就不一定能分辨開了。
畢竟這裏條件太落後,一個一個燒,正事都不做了,恐怕也要燒到天荒地老去。
而且有瘟疫的不止李縣一個,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垂死掙紮等着救援呢。
阮唐的話聽上去很無情,也确實有人對她冷眼相對,但不管是木琉璃還是一同幫忙的幾個大夫,都很支持她的做法。
如果不這樣,就沒法解決問題。
就地掩埋也可以,但就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屍體會翻出來,再把災難帶給人間。
雖然早就制定了解決的辦法,但真正實行起來,還是有些困難。
阮唐就算不事必親爲,也基本沒什麽事情,因爲是她制定的計劃,别人不通的地方,還得她指導才行。
阮唐這邊抽不開身,忙得腳不沾地。
遠在皇宮的元夜也是寝食難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