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去問阮長天同不同意,就各自協調分工,開始工作了。
阮唐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想象着自己高調出場時那令人窒息的畫面,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唐野隻當她是目的達成高興不已,還在一旁給她剝橘子。
阮長天站在對面,看着親密無間的兩人,腦殼疼完又開始心肝脾肺腎疼了。
太慘了他。
各種程度上的。
“你們确定阮長天會露面?”裴韶問。
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阮長天那樣的人,難道會明知道有危險還往裏面跳?
烏雪音:“放心,他絕對會出來。”
仇勁:“撇開他的身份不談,在武學造詣上,他确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而他的信譽度,也很高。”
烏雪音一聽,又開始罵了。
什麽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其實就是個走火入魔的大魔頭而已。
至于信譽度,更是可笑至極!
一個魔教的大魔頭,哪裏有什麽信譽可言?
仇勁沒有同烏雪音争論,而是專注地擦拭自己的刀,等了這麽多年,它終于可以實現它的價值了。
烏雪音一個人罵了半天,口也幹了,見沒人附和,也就不說了。
“小二,再上壺茶。”
他們選在一個茶樓裏面,坐在窗戶邊,擡頭就能看到斜對面流雲樓發生的事情。
此刻流雲樓外面已經聚集了幾十個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武林人士,他們跟淩雲樓跟魔教或許有仇或許沒仇,都絕對沒一個人願意淩雲劍活着走出流雲樓。
隻是,圍攻了半天,都在嘴上叫嚣挑釁,道德審判,沒一個人敢真刀真槍往裏面沖。
而且流雲樓的大門還敞開着。
“一群懦夫。”烏雪音鄙視地看了眼那些人,就這慫樣,還自诩什麽武林高手,簡直笑話!
裴韶有些無語。
真正的懦夫難道不是用下作手段借刀殺人的人?
等着趟回去,他再也不會摻和進他們這些事情裏面了。
一群人從早上圍到了晚上,還是沒有打起來。
倒是流雲樓裏傳出了誘人的香味。
緊接着,以祁笙爲首的夥計們,端着一盤有一盤香氣四溢的菜,大大方方繞門口走了一圈,然後放到了大廳的桌子上。
阮長天拎着女兒,長老們一個個出動,就連夥計護衛們都坐了下來。
淩雲劍出來的時候,見過他的人都豎起了渾身的汗毛,警惕地看着裏面。
但阮長天什麽也沒坐,仿佛當他們都不存在一樣,眼神都沒給一個就去吃飯了。
外面等的人本來被香味勾的魂都快沒了,一看他們嚣張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操!
太陰險了簡直。
不知道是誰罵了一聲,很快大家都混入其中,開始辱罵淩雲劍,細數魔教的種種罪責。
他們肚子都快餓扁了,裏面卻吃的那麽香,簡直就是折磨人呢。
可他們罵了半天,裏面也沒見什麽響動,這群人剛放松下來,就見一個什麽東西從流雲樓的窗戶裏飛了出來。
一群人飛快閃躲,但還是傳出了慘叫聲。
大家仔細看去,是半截細細的骨頭,此刻已經插進了那人的眼睛裏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