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夫人大罵宣琳是白眼狼,沒良心,攪得家裏不得安甯。
宣琳就問她有沒有起過把她賣了還債的想法,宣夫人微微一愣,就被宣琳抓住了機會。
說誰也不是好東西,大哥莫說二哥。
宣夫人沒想到問題出在這裏,她的确想過用女兒還債,但事情沒到那地步,她不可能舍棄女兒。
可宣琳跟她一個腦子,覺得他們就是看重宣文而要舍棄她,讓她犧牲自己拯救全家,做夢去吧!
她可不是大善人。
“真是精彩啊!”阮唐拍着手走到了院中。
熟悉的聲音讓宣琳跟宣文瞬間平靜了下來,然後恐懼地往後退。
阮唐看了眼宣家衆人,啧啧了幾聲,感慨道:“我就随便提了兩句,你們倆就能把家裏搞的雞犬不甯,果然天生就是禍害。”
“你胡說,你爲什麽要說我是野種?”宣文這下也想起來了,要不是這人提醒,他們家人根本不會吵起來。
宣琳則怨毒地瞪着阮唐。
阮唐奇怪地看了眼宣文,“難道你不是野種?”
宣文:“……”
就,就算是,那又怎樣?
阮唐沒理他,而是讓唐野過來,等唐野走到跟前了,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巾,結果沒聽到意料之中的抽氣聲。
阮唐看看唐野,再看看茫然的宣家人,怒了:“你們不認識他?”
都不認識唐野,都不知道是誰在攪弄風雲,是誰在對付他們,這也太沒有成就感了。
而且他們完全沒有把唐野當回事。
氣死她了。
宣家人不理解阮唐的憤怒和遺憾從哪裏來,唐野卻很清楚。
他心疼地看了眼阮唐,然後看向宣老爺,說:“好久不見。”
宣老爺:“……”
“宣苟!爹,他是宣苟!”宣琳終于認了出來,一下子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麽可能是宣苟呢?
他那麽瘦那麽小,随随便便就能被捏死,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個高高瘦瘦玉樹臨風看起來跟貴公子一樣的人?
阮唐的第二枚柳葉又射了出去。
毋庸置疑,宣琳的又一束頭發俏然落地。
阮唐看着她,目光森冷,“看來是我給的教訓還不夠,才讓你這麽肆無忌憚。”
宣琳再次尖叫起來,抓着地上的頭發開始哭。
她的頭發,她的頭發都毀了,今後她還怎麽出去見人?
宣老爺開始也很激動,但激動過後就平靜了,他顫巍巍地往唐野跟前走,目光落在唐野身上,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想要看出什麽來。
“騰兒,你是騰兒?”
聽到宣老爺的話,宣夫人母子三人臉色都變了。
宣文不是宣家的種,宣琳遲早要嫁人,宣家的香火,還得靠宣苟來繼承。
顧不上自己會不會挨打,宣夫人撲過去抱住了宣老爺,攔住了他的路,然後開始大哭。
“老爺,老爺你這是做什麽?苟兒他明知道咱們家裏被債主逼成了什麽樣,卻不現身,讓咱們一邊對付債主一邊爲他擔憂找他,現在還帶着外人來家裏,挑撥是非,攪得咱們家裏不得安甯,他根本就是沒安好心呀老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