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不管是厲樓的秉性還是淨身出戶的魄力,都表明他不是一個會輕易屈服的人。
再想請回來,難!
更重要的是他甯願失去這個合作方也不願意将厲樓叫回來。
養虎爲患的事,他不會做。
厲焱以前嚣張跋扈,仗着厲家和厲父的面子得罪不少人,如今厲父進了監獄,厲氏又危機四伏,别人自然不會再忍讓他。
宴會上,厲焱被灌了許多酒,這會兒頭疼得不行。
他一手揉着眉心,想着接下來該怎麽做。
成爲繼承人之前,他也沒想到父親會和他人走私毒品進監獄,沒想到厲樓竟然那麽決絕、哪怕父親出事也沒能讓厲樓回家一趟。
身邊顧糖還在不停叫他的名字,可厲焱卻沒了回應的力氣。
野心勃勃的他,隻想着爬上高位與淩家對抗将淩景郗踩在腳下,可以前的他在淩景郗面前擡不起頭,如今的他更是如此!
“厲焱……”
“閉嘴!”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厲焱突然大聲怒吼起來,猙獰發狂的面容将顧糖吓了一跳。
她呆呆地看着厲焱,牙齒似乎都在打顫,對上厲焱那雙兇狠的狼一樣的眼睛,身體便控制不住地往後退。
連着點了好幾下頭,她才顫着聲音道:“……好……”
顧糖閉嘴了,司機就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車裏瞬間變得十分安靜,連他們緊張的呼吸聲都很清晰。
暴怒的厲焱卻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般,頹喪地閉上了眼睛。
不,他不相信。
他生來就該站在高處,而不是連淩家一個次子都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不管是淩景郗還是厲樓,不過是他成功路上的攔路石而已,既然是石頭,隻要絞碎就行了。
他是厲焱,沒有人能夠讓他臣服。
這一瞬間,厲焱的氣勢又變了。
依舊強橫霸道,但多了幾分沉穩之氣。
可顧糖還是吓得不行。
因爲厲焱哪怕突然平靜了下來也沒有跟她道歉哄她開心的意思。
厲焱再也不是以前的厲焱了。
……
“累死了,下次這種活動,不要叫我。”尹娞揉着脖子坐下來,一瞬間她覺得哪裏不對,猛地把手伸向駕駛座。
阮唐正表演沉默是金呢,就被摘掉了墨鏡和帽子,然後聽到了阮殷和尹娞的叫聲。
“死孩子,怎麽是你?”尹娞氣得不行,“誰送你來的?還坐駕駛座,你才幾歲啊你就敢碰方向盤?”
要是她沒發現不對勁,是不是這丫頭還打算開車上路?
阮殷平日寵着妹妹,這會兒也生氣了,他嚴肅道:“你二姐說的沒錯,你年紀還小,暫時不要碰車,等你成年了考了駕照,你要什麽車哥哥就送你什麽車。”
“真的啊?說話算話?”
“說這麽多你就聽到最後一句?我強調的是安全!安全!”阮殷咬牙切齒。
尹娞也道:“别打馬虎眼,做不到安全,自行車都不給你。”
阮唐翻了個白眼,“知道了。”
都說了她不會拿生命開玩笑不會跟其他纨绔子一樣毫無安全意識的玩賽車,這兩人就是不信。
她多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