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已經把餐桌都收拾幹淨了,隻等着再重新擦兩遍就能下班,阮隋幹脆挽起了袖子跟他一起幹。
許望這頭攔着不讓阮隋做這些,就看到司少卿一個高幹出身的大少爺居然在擺椅子,又跑去攔司少卿,但他誰也拉不住。
最後幾個人和店裏的服務員一起,很快做完了最後的工作。
下班之後,買了點吃的,直接回了醫院。
已經半夜了,便沒再回家,幾個人在醫院裏湊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阮唐還是沒醒來,阮隋給許希買了早餐看着她吃了之後,便和許望還有司少卿一起去了派出所。
許希又補充了一些以前發生的事情,阮唐瞞着不讓告訴阮隋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聽者無一不憤怒。
阮隋更是怒火中燒。
“如果确定要起訴,還是先找個律師,給伯父的單位打電話說明情況拿到遺囑,将開庭前的準備工作都準備妥當。”司少卿說。
阮隋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他得先去一趟看守所,見趙風霞一面。
司少卿:“你信得過我,律師我來找吧。”
阮隋:“……”
以前信得過,現在知道他居心不良,這信還是不信?
不等阮隋拒絕,司少卿就走了:“我去打電話找個律師,你去見人,許望還是回醫院去。”
所有人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許希和阮隋對視一眼,很懂事的說:“哥,那我回醫院,趙家那些人已經回去了,不知道會不會去打擾姐姐,我先回去。”
阮隋也不由得擔心起來:“路上小心點,有什麽事不要沖動,找醫生和護士。”
看守所。
趙風霞一聽家人來看她了,還以爲是趙金海一家子,出來的時候眼中明顯藏着眼淚,卻還強顔歡笑。
結果,一看到來人是阮隋,臉色瞬間就變了。
眼淚凝固了,笑容消失了,臉上的血色也褪去了,餘下的都是驚恐和不信。
“你怎麽回來了?”從打了阮唐之後出現的不安,如今是越來也明顯了,這讓趙風霞心裏無比地惶恐。
阮隋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我怕再不回來,連給我妹妹收屍都來不及。”
他語氣平靜,也看不出來有什麽怒火,但趙風霞還是吓了一跳,她慌亂地辯解:“你胡說八道什麽,她是我女兒,我還能把她打死不成!”
“現在糖糖還昏迷不醒,擀面杖往頭上招呼,你難道不是抱着要打死她的想法才動手的?”阮隋隻要一閉眼就能想到那個畫面。
如果當時他在場,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因爲弑母上新聞。
一聽阮唐還在昏迷,趙風霞先是一驚,阮唐的傷越重她就越危險,面臨的刑罰也越重。
可她不過是打了一棍子而已,阮唐都能走着出去,都能到派出所報案,怎麽到了醫院反而還昏迷了?
她腦海裏閃過什麽,下一秒就拍了一下玻璃,憤怒地說:“她一定在裝暈,她在騙你們,她是想害死我……”
對母親不抱希望的阮隋,聽到她這樣說,不僅沒憤怒地咆哮,反而不受控制地笑出了聲。
真惡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