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同樂的時刻,一般人不會掃大佬們的興。
然而就有那拎不清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承恩候府那一處,知道自己女兒說了什麽之後,承恩候吓得臉色煞白,一把捂住了韓菱的嘴。
這時候陛下那麽高興,衆位大人那麽高興,就算那畫是找人代筆,也不能說出來,掃興不說,還會給人一種陛下和大人們好糊弄的感覺,這無疑是在打衆位大佬的臉!
承恩候此刻心裏悔死了,他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愚蠢的女兒!
長公主說韓瑾韓菱智商不夠他還與長公主争辯,沒想到今日卻害了自己。
“哦?說話的是誰,起來說。”
崇帝聲音冷冷淡淡,隐去了之前的喜悅與輕松,回到了早朝時那個殺伐果斷不怒自威的狀态。
前面諸位大人們都冷下了臉。
榮安公主似乎并沒有說這畫是她自己做的,就算是找人代筆又怎樣?
公主殿下并沒有居功自傲,也沒借此讨要賞賜,她隻是懷着一顆熾熱的心爲陛下爲長輩獻禮而已,怎麽就有人連這點孝心都容不下?
“陛下贖罪!”承恩候心知今晚不能善了,便任命地放開了韓菱,快步走到了中央重重地跪了下去。
韓菱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她隻是在心底說的,不知道怎麽的就說出了口。
見承恩候面色灰敗,她心裏也沒了底,急忙跑出去跪了下來:“陛下,小女知錯,小女有口無心,還望陛下贖罪!”
這大殿之上,懷疑阮唐借花獻佛的不知道有多少,但卻沒一個人指出來,唯獨韓菱,看到阮唐被帝王和諸位大臣們輪番誇耀,就忍受不了。
說出來之後她是爽了,但也壞事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承恩候府的表小姐啊。”
禮部尚書的千金聞言冷哼一聲,“你這次又想做什麽?之前嫉妒公主殿下,妄圖推公主殿下入水卻害了我,今天又想敗壞公主殿下的名聲不成?殿下何時說那畫是她做的了?你上來就想給殿下扣帽子,還真是姐妹情深呢!”
話落,便響起了陣陣抽氣聲。
韓菱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把她的真面目暴露,一時間慌得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下意識地去抓承恩候的袍子,卻對上了承恩候冷漠的帶着探究的神色。
韓菱要害榮安?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爲什麽他不知道?
難道就是因爲這樣結下了梁子,所以榮安才那麽讨厭韓菱兄妹,才那麽讨厭他這個父親?
承恩候想了什麽沒人知曉,但先入爲主,大家對韓菱可沒什麽好印象。
“不過在承恩候府借住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嫡小姐,連真正的金枝玉葉也敢謀害,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樣的話不絕于耳,韓菱兩眼發黑,雙腿發軟,幾乎連跪都跪不住。
這時,阮唐站了出來,幾步走到他們面前,唇角微抿,但臉上帶着幾分不屑和挑釁:“你怎麽知道這副畫不是我畫的?還是你覺得我字寫的不好也不會作詩就不該會其他的技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