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能跪兒媳婦和孫女?”老夫人嘴上抱怨,迫于承恩候陰沉難看的臉色,卻還是跪了下來。
李盈盈發呆的時候,看到了長公主和太後眼底的冷意,心底一慌,打了個哆嗦便跪了下去。
聽着老娘那不要命的話,承恩候冷汗涔涔。
長公主和公主先是皇家之人,之後才是兒媳婦和孫女,至于是不是,還要看她們願不願意承認。
就是不承認,也沒人能說什麽。
他娘真是要把他害死了!
“衆卿平身。”
崇帝說完,大家都起了身,李盈盈跪下去的時候太猛,磕到了膝蓋,起身的時候動了一下就疼的叫了一聲,直接就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李盈盈:“……”
承恩候:“……”
李盈盈吓得不知道該做什麽,承恩候連忙跪下,自責道:“陛下贖罪,是臣管教無方……”
“管教無方?”禮部尚書突然看了過來,“如果我沒記錯,他們并不是承恩候府的人,犯了錯自該自行承擔,與驸馬爺有什麽關系?”
當初韓琳陷害原主不成卻将另一個千金推下了湖水,如今那位千金就坐在這個尚書大人的身邊。
韓菱和承恩候一看說話之人,心都提了起來。
禮部尚書是個耿直的性子,極其護短,他家中有三個兒子卻隻有一個女兒,全家人都格外寵愛這個女兒,卻叫韓菱給推下水生了一場大病。
尚書府所有人可都記着這個仇,并且每次見到承恩候都會怼上一怼。
其他知道兩府有過節的人都默默地喝酒看戲,這也不能怪尚書府咬着承恩候不放,換成誰家女兒被欺負了也不能不記仇啊!
承恩候一怔,回答不上來禮部尚書的話。
李盈盈母子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隻想着開眼界長見識結交人脈尋一門好親事打臉韓家和長公主府,卻忘了與他們有仇的人也會參加宮宴,忘了以他們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裏。
“如果我沒記錯,他們母子三人已經被韓家除名了,這樣無名無姓之人,承恩候如何會帶他們參加宮宴?他們有帖子沒?她們是否會對宮宴帶來危險,是否會打擾到宮宴,承恩候仔細考慮過嗎?”禮部尚書繼續問。
承恩候:“……”
他沒辦法,隻能跪下磕頭:“陛下,臣有罪!”
李盈盈到現在還不明白事情有多嚴重,隻是看承恩候磕頭,便跟着磕頭,老夫人在一旁着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便頻頻去看阮唐和長公主,希望她們母女能幫襯說句話。
可惜,他們坐的太遠,長公主和阮唐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示意。
而上座,阮唐不知道說了什麽,逗得太後和長公主甚至連陛下都笑了一下。
老夫人看着這一幕,隻覺得又刺眼又心寒,這個孫女從沒伺候過她,卻對着外祖母那般讨好,果真是勢利眼,瞧不起她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人。
可如今跪在地上磕頭認罪的是她的兒子,也是長公主和榮安公主的驸馬和父親,這母女二人究竟有多狠心,居然能做到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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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