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淨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趙臻便又開始吐槽了。
溫淨玉滿腦子都是榮安公主騎在白馬上的畫面和她等着江邵岸下馬車的情形,一會兒欣喜一會兒憤怒。
江邵岸那種油頭粉面虛僞陰險的人,如何配得上風華灑脫的公主殿下?
不行,他得解救公主!
阮唐可不知道有人要解救她,她和江邵岸到了包廂,叫了不少菜,江邵岸吃了快一個月的清粥小菜,此刻看着滿桌大魚大肉,就忍不住咽口水。
然而,他正要動筷子時,阮唐指了指旁邊的小桌子。
江邵岸不明所以,就聽見蒼蘭說:“驸馬爺,這是您的位置。”
“……”江邵岸瞪大眼睛,控訴地看着阮唐,“公主是不想與我一起用餐嗎?”
阮唐也露出委屈無辜的神色。
蒼露沉下臉,語氣不善道:“驸馬爺,太醫交代過,在查出您到底得了什麽怪病之前,您與人的交往還是要多注意一些距離,尤其是吃飯這些,更要謹慎小心,防止加重您的病情,也防止将您的怪病傳染給他人。”
江邵岸:“……”
怪病,又是怪病!
江邵岸心裏憋屈極了:“那我小心些,盡量不碰公主殿下吃的菜……”
“驸馬爺,要不怎麽說您覺悟低呢!公主殿下是千金之軀,不容有絲毫閃失,哪怕是去了宮裏太後娘娘和陛下也是會千叮咛萬囑咐讓奴婢們好生照料公主殿下的飲食起居,奴婢們都知道您不關心公主殿下,但也不能害我們公主不是?”
蒼露一個“加害公主”的帽子下去,江邵岸差點兒就跪地上。
他怎麽忘了,他娶得這位不是普通的公主,正因爲不普通他才選了她。
榮安公主是太後當今和長公主的心頭肉,陛下和太後都縱容她的一切,他竟然讓她委屈自己遷就他,傳到當今耳裏,還不得廢了他?
權衡利弊之後,江邵岸一下子就慫了:“公主别誤會,我怎麽會加害于你,我隻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太孤單,所以想陪你用膳來着,現在我生了病,的确不好與公主同桌,是我想的不夠周全,還請公主殿下見諒。”
阮唐聽他說自己有病就想笑,但面色冷冷清清:“嗯。”
接着侍女們又傳了菜。
以爲哪怕分開坐也能吃到和阮唐吃的一樣菜品的江邵岸,看着小桌上别說葷腥甚至連油花都看不見的清粥和蒸菜,簡直都要懷疑人生了。
“公主,夫妻一體,哪怕不能同桌,我也是想和你吃一樣的菜,感受你的心情……”江邵岸是看都不想看他眼前的菜。
阮唐卻皺起了眉:“驸馬不想吃這些?可太醫說這些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江邵岸:“……公主殿下,我覺得我身體已經好多了,可以沾葷腥了,就讓我換換口味吧!”
再吃那什麽味道都沒有的東西,他就不叫江邵岸!
阮唐有些無奈,但也沒拒絕:“來人,将這些菜撤下去,看看外頭有沒有花子,買些饅頭包子連并菜也一起送去,再給驸馬爺上一桌菜。”
江邵岸矜持地謝過公主,嘴角卻要咧到耳根處了。
他完全不知道這個選擇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影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