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條街,聽到外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江邵岸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些百姓是在議論他身上有奇臭!
一下子他就懵了。
什麽個意思,他身上有奇臭外人是怎麽知道的?
他之前就怕傳出去影響他的名聲,已經有不知名的傳染病了,當今哪裏還會讓他上朝,文武百官又怎麽可能會讓他與他們同處一室!
這名聲已經壞了,那他以後還如何走仕途?
江邵岸越想越心焦,便揭開簾子喊公主。
阮唐騎着白馬在前面走,聞聲往後一看,見江邵岸腦子都要鑽出來了,便關切地說:“驸馬,你生着病,還是放下簾子,不要着涼了。”
“公主,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有什麽話非要這會兒說呢?大街上人這麽多,咱們這耽誤一小會功夫是不礙事,但萬一耽誤百姓們的大事呢?有什麽話,還是停下來再說吧。”
“公主,我真的有要事!”
“驸馬!你懂事些,這是街上,不是公主府,在公主府裏我可以包容你的任性和不通人情,但現在是街上,百姓們都看着呢,咱們作爲皇家人,自然要爲百姓做出表率,你不可再這樣任性妄爲了。”
阮唐拍了拍踏雲的屁股,快步走到了前頭。
江邵岸:“……”
他怎麽就任性妄爲了?
“公主殿下的脾氣真是好啊!”
“聽說自幼與長公主失散,也是可憐,好在終于……正是因爲公主殿下知道民情,體察民情,才會一直爲我們這些人說話,不像驸馬,聽說也是寒門出生,卻這般高高在上……”
江邵岸:“……!!!”
誰高高在上?
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難道不正是榮安公主嗎?什麽時候變成了他!
“驸馬這也的确是太任性了,換成尋常人,公主都說了話,哪裏還有他拒絕的機會,可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否決公主,還想在這大街上停下來談事,他是覺得老百姓就沒有要事,不怕時間被耽誤嗎?”
“要不怎麽說公主殿下爲人善良呢!”
換成别的皇家子弟,這種不聽話不知趣的驸馬或王妃,早就已經被冷落了。
也就榮安公主仁慈,驸馬生病了也不休了他,還想方設法爲他治病帶他出來見人透氣。
江邵岸有氣無力的放下了車簾。
聽着外頭的指責聲,他不禁懷疑,難道自己真的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否則怎麽百姓對他的抵觸那麽大呢?
到了酒樓跟前,隊伍停了下來,公主出行,陣仗還是比較大的,很快就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正在樓上吃酒的溫淨玉和趙臻就坐在二樓雅間,聽到動靜,也站到了窗口看熱鬧。
溫淨玉一眼就看到了騎在白馬上如烈火一般的紅衣女子。
他空虛了多天的心房,一下子又被填滿了似的,滿滿當當,有什麽東西都要溢出來了。
這時,白馬上的女子動作潇灑飄逸,從馬上一躍而下,目光盯着馬車,似乎在等什麽人。
想到她已經成婚了,溫淨玉的臉又冷了下來。
驸馬:這些人都被下蠱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