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悠悠沒有刑向前那麽深沉的忍耐力,她被同學們嘲笑諷刺過後,便忍不住帶着書跑了。
但她逃跑的舉動,則更加說明了她的心虛。
下午的課結束時,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刑向前”和“田悠悠”這兩個人名以及他們的光榮事迹。
都沒能去吃晚飯,就被各自學院的老師叫到辦公室去了。
這件事不僅關乎刑家阮家和田家三個家庭,更是有着廣大而惡劣的影響力,如果處理不好,叫人以爲山城大學的學生都是這樣的人,那怎麽保證招生,怎麽保證就業?學校怎麽拉投資豐富教學資源,怎麽搞教育?
而且,要是刑向前和田悠悠不受處罰,其他人看了,紛紛效仿怎麽辦?誰來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厲哥,事情都辦妥了。”苟二說。
“别這麽笑,太猥瑣。”厲辭看了一眼,太辣眼睛,便又将阮唐的照片拿出來看了看。
苟二:“……”
他猥瑣?
人家還沒離婚的姑娘就合心意了?
厲辭将照片妥善地裝好,又把陳岩招了過來:“小岩,怎麽樣,打聽到他們住在哪兒沒有?”
陳岩說了招待所的名字,“厲哥,那家人,對他們家小女兒的确是很疼愛,住的好地方,吃的喝的也都是選的最好的。”
“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厲辭一想到阮唐那瘦弱的身子,就想把自己認識的大夫介紹過去。
對了!
介紹大夫!
他們當兵的平時經常受傷,疤痕這些的太嚴重也有礙觀瞻,所以燒傷科的大夫都是比較好的。
可以給阮唐介紹好的燒傷科大夫,讓她把手背治好,那麽大塊的傷疤,可不能留在女孩子身上。
“厲哥你去哪兒?”苟二才聯系到一個可以信得過的報社的人,正要說采訪山城大學的事情,厲辭就走了。
第二天,阮唐和阮父沒來,阮明夫妻跟盧海洋再一次到了學校。
這一次,沒再校外,學校的門衛一看他們,立即就說領導有請,把他們請進了辦公室裏面。
刑向前和田悠悠以及他們各自的班主任和輔導員也都在,關于這兩人的事情,他們已經讨論了一個晚上了。
刑向前目前沒畢業,是山城大學的學生,那麽學校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們看了聽盧海洋說了訴求,在他們看來,受害者一方提出來的要求都是正當要求,一點兒也不過分。
學校方面是支持阮唐的,也在勸說刑向前,離婚,将不屬于刑家的一切都歸還阮唐。
不管是嫁妝還是錢,不管是補償還是賠償。
校方積極配合,支持第一種方案,畢竟第二種很大可能會在檔案留底。
但刑向前和田悠悠都不同意。
田家是不可能給田悠悠錢的。
而刑向前自己沒賺錢,生活費學費全靠阮唐,刑母和他弟弟妹妹就算藏了錢也不會太多,與阮唐要的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這時候還錢就會欠下一屁股債,他可不想一畢業就過上還債的日子。
兩人的反應老師們都看在眼裏。
原本想着糾正引導,爲他們争取一下,現在兩人這副不知悔改的樣子,還有必要替他們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