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和喬羲華乘車經過中央大街時,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喬羲華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僅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那是醉歡樓的老闆,醉歡樓被查了之後,程歡找遍了靠山,但沒人願意和爸對上,所以互相推辭,最後也沒能保下這裏,而她也被抛棄了。”喬羲華說。
阮唐并不覺得意外。
她都說了不想再看到那麽一個以那方面“合法賣買”的機構,加上她就是被阮惟麟和醉歡樓的人聯手送到了醉歡樓,差點一輩子都毀在那,阮懷之自然不會對醉歡樓手下留情。
“裏面的人呢?”
“都派了銀錢,大多數被拐賣或者被人逼迫進來的都拿了錢走了,有人做生意有人找了工作有人離開了這裏,都有了新的生活,也有一些人拿着錢揮霍光了後又去了其他地方。”喬羲華平淡地說着這一切。
阮唐也面無表情地聽着。
這個時代,本就是一個會吃人的時代。
無法選擇的情況下隻能被迫接受一切,可如果給了選擇,卻因爲“新的開始會有無數的艱難險阻”而放棄,那旁人做什麽都是多餘的。
當然,站在這些女人的角度,阮唐卻是憑借喜好毀了她們“生計”害得她們無家可歸的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别想這麽多,今天我們親自去抓魚,正好可以搞一搞野餐。”喬羲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跟朋友們經常野餐,經驗十分足,已經叫杜衡等人準備好了工具。
他們到河邊時,石灘上已經用石頭壘好了一個簡易的燒烤設備,油鹽調料也都帶着,阮唐還聞到了米飯的香味。
她不由得心生歡喜:“連米飯都有,準備的這麽充足嗎?”
杜衡正在賣力地叉魚,聽到後故意調侃道:“有人說他的心上人就喜歡吃新米煮的飯,所以專門叫人從農戶家裏買了剛收的米,還特意吩咐我們一定要煮上的。”
阮唐看向喬羲華,眼神都透着歡喜:“原來你費了這麽多心啊。”
喬羲華卻道:“這些都不費心思,比不了我對你的心。”
阮唐:“……好吧。”
她沒多餘的話,卻伸手牽住了喬羲華,與他十指交握。
喬羲華心頭一動,手指忍不住在阮唐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又緊緊地握住了。
其他人看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阮唐,别顧着秀恩愛了,你就不想抓魚嗎?騎馬射擊我們都玩不過你,這方面我就不信你比我們還厲害!”這是安城一個官員的千金,爸爸是财務司的老大,也是極其受寵的。
發現阮唐真性情後,有機會就帶着她的小姐妹們跟阮唐一起玩。
“是嗎?”阮唐放開了喬羲華的手,彎下腰要将褲腿挽起來,喬羲華卻先她一步半蹲了下去。
其他人看着喬羲華半跪的姿勢爲阮唐綁褲腳臉色都一變,女孩子更是紅了臉,唯獨阮唐神色最正常,她語氣平淡卻狂傲:“那你們可輸定了。”
“怎麽可能……”
其他人的反駁被喬羲華一句“你們可能忘了糖糖的經曆”給堵住了。
阮唐的很多“技能”可都是成長過程中學會的!
頓時一個個臉色都變成了菜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