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一開始将公子極奉爲上賓。
但漸漸地,他們就發現公子極看向阮唐的眼神不對勁,然後是待人接物,對待旁人還會保留那種連帝王都不給面子的神格,可到了阮唐面前,卻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當然,如果龍禦天見了,或許會用“癡漢”、“舔狗”,“一無所有”來形容公子極。
但梅家人是不知道的。
當梅家二表哥偶然間聽到元三無和謝永安幾人偷偷議論阮唐和公子極,确定公子極對阮唐有不軌之心後,立即告訴了家裏作主的人。
這不,入住梅家沒幾天,公子極就發現一個問題。
曾經把他當成上賓的梅家人,竟然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裏做主的人做了什麽指示,竟然連他院子裏此後他的丫鬟侍侍衛都給他臉色看。
藍鲸氣憤不已,他十歲過後就跟着主子從南到北,還從沒遇到過這種窘境。
簡直一個大寫的“難”字!
可惜就算整個梅家都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公子極依舊穩如泰山。
隻要阮唐心悅他,那麽他便又辦法讓所有人梅家和阮家的人接納他,讨阮唐歡心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在梅家人防備的眼神下,他又派人去邀請阮唐,然後隻帶着三個侍衛上街了。
“這淮安你來了多少次,應當比我要清楚吧?有什麽好轉的。”阮唐不喜歡被拘在家裏,就想要出來茶樓聽聽消息。
龍禦天那風花雪月的故事,聽起來還挺逆襲的,可惜都不是真的。
公子極:“我是來過很多次,但那時候又不認識你,不知道你誰,身邊沒有你做伴,怎麽能一概而論?”
面對這個标準答案,阮唐也道:“可你不還是來了那麽多次?”
公子極:“……”
他輕笑一聲:“所以,你現在是和淮安這座城吃醋嗎?”
“吃醋?”阮唐小小地白他一眼,“想多了。”
公子極:“哦,那就當作是我想多了吧,我來淮安也是做生意的,如果不是早幾年談下了攢下了家業安排好了人手如今我又怎麽能做甩手掌櫃?怎麽能夠追随在你身邊?”
阮唐避重就輕,故意道:“哦,這麽說,你還會神機妙算?”
公子極:“我會不會神機妙算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天安排了我來到你身邊,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你逃也逃不掉的。”
看着公子極那張認真執着的臉,阮唐歎了口氣:“所以,你不會再改了?”
公子極微微一怔,複又鄭重地保證:“我心已決。”
阮唐深深地看他一眼。
許久,她說:“那你先想想,怎麽才能安然無恙地得到我爹娘和外祖一家的同意吧。”
阮唐帶着墨陽和寒鴉進了茶樓,公子極還處在極大的喜悅當中,不斷地問自己的侍衛:“你聽到沒有,阮唐剛剛說了什麽?”
藍鲸:“阮大小姐不是說,主子要先得到阮城主和夫人以及梅家的同意嗎?”
公子極:“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藍鲸:“不就是讓你先求得長輩們的同意?她才會考慮要不要接受你&”
“笨!”
公子極懶得解釋。
阮唐會那麽說,就說明她肯定也心悅他,肯定早就對他一見鍾情了。
藍鲸這種注定要孤身的人怎麽會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