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将阮唐的信反反複複地看了很多遍,連天黑了都沒發現。
侍衛的聲音将他從信裏所寫的先進又強大的世界裏帶了回來,阮虞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隻言片語描寫出來的戰争場面和烽煙戰火。
“來人,去請藍淩世子。”阮虞說。
等人的時間,他又将信仔仔細細讀了一遍,接着又罵了一聲小沒良心的。
夏國。
阮唐跟風顔又一次出宮遊玩,結果被安和這個王爺抓了個正着,于是兩個人的約會變成了他們兩個人帶着以安和這個王爺爲首的保镖團。
經過一個青樓的時候,阮唐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風顔立即擡手,用寬大的袖子擋在了阮唐的一側,又心疼道:“不走這邊了,繞另一條路,不過遠些。”
阮唐吸了吸鼻子,青樓門前撲面而來的香氣雖然很刺鼻,但她直覺不是因爲這。
“你說,要是哥哥收到了信,會不會扛着刀來殺我?”阮唐開玩笑道。
風顔目光一淩:“他敢!”
看他那防備的樣子,阮唐頓時被逗笑了:“别這麽嚴肅,我覺得吧,哥哥舍不得。”
風顔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吃味道:“你這麽了解他,我會吃醋的。”
其他人:“……”
有必要說出來?
他們跟在後面的人又不是死的,還能聽不出來?
阮唐咳了一聲:“都說出來了還叫吃醋?你不應該像以前一樣,暗搓搓地在背後下絆子嗎?”
風顔半點沒有不好意思,說就算明着吃醋怎麽了?誰規定吃醋陛下暗着來?誰規定的?
走過青樓很遠,阮唐又問:“那你覺得哥哥被說服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少七成。”風顔心裏十分有數,不是因爲前世的記憶所以有恃無恐,而是這一世他将曆史的進程又推進了。
如今的夏國,隻要将真正的實力展示出來,其他幾國聯合起來也不是對手。
阮虞是個聰明人,派了卧底在他身邊監視了五年,自然知道夏國的實力。
另一方面,他有緻勝的法寶。
阮虞對他人能狠心,對親妹妹,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的。
他很清楚,夏國和北陵再度開戰,不管成敗如何,最爲難的便是夾在中間的阮唐。
阮虞又怎麽舍得将阮唐置于那等尴尬艱難的境地!
……
風顔說天下之勢盡在掌控也不是鬧着玩的。
南阙和狄族派去的使臣不過展示了一點點小玩意,便叫對方亂了陣腳,朝堂當中,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主和派主張趁着夏國還好說話,便派使臣好好談判,起碼能爲他們多争取一點利益,也不會那麽難堪。
如若真要打,威嚴榮譽是有了,但人沒了,地也沒了,文化曆史都被篡改或埋沒了……又有什麽意義?
現在至少他們還有選擇的權利,能夠談判,能夠保留一些東西。
其他派别當然不樂意,于是這一場招降,又變成了南阙和狄族内部的争鬥,夏國不過起了個頭,他們便開始削減自己的力量了。
相較之下,北陵一直都是最不用擔心的一個。
隻要搞定了阮虞等年輕人,皇室朝堂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