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隔一些時間就會收到夏國的信件,有蒼蘭的,有阮唐的,也有白萼寫的,不是告訴她夏國的動向,便是阮唐的情況,叫他放心。
風顔和大臣們才議完事,得到消息的蒼蘭憂心忡忡地給阮虞送了信,回到阮唐那裏的時候證人都陰沉沉的,臉上卻寫滿了擔憂。
知道從五年前開始遍布夏國的向日葵是爲了小姐栽種的時候他很高興,小姐終于得到了一個好歸屬,有了一個珍惜呵護她的男人。
但現在,他卻有點懷疑,風顔娶他們榮王府小姐是别有用心!
否則怎麽會一邊對小姐那麽好,一邊又召集重臣商議攻打北陵一事?難道他就不怕小姐知道了後會生氣嗎?
蒼蘭不敢拿這事去問阮唐,隻能偷偷問白萼,一旦風顔不是真心,要怎麽辦?
在蒼蘭被派到阮唐身邊後,阮唐便将蒼蘭的真實身份告訴了白萼。
白萼用看着神經病的眼神看着蒼蘭:“陛下對小姐怎麽可能不是真心?你用點腦子想想,如果是虛情假意,會事事親力親爲嗎?有哪個帝王能爲了做戲屈尊降貴做到這份上?”
“再者,雖然我也不知道小姐是怎麽回事,但她和陛下之間,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反正别人是無法理解,也無法涉入的那種,感情好着呢,别瞎操心。”
蒼蘭想說白萼一個小丫頭懂得什麽是感情,但又沒辯駁。
遲疑了半晌,又問如果北陵沒有了怎麽辦,北陵不再是北陵了該怎麽辦?
白萼腦子簡單,能裝得下的也隻有一個榮王府和他們兩個主子,便想也不想地說:“什麽意思?怎麽沒有了?滅國了?”
蒼蘭嘴角一抽,心說比滅國還要憋屈,因爲以他目前掌握的有關北陵的情況看,夏國要是打過去,說不準赫連震這個皇帝會帶頭投降的。
那才是作爲一個北陵人最恥辱的一刻。
想了想,他還是點了頭。
白萼也皺起了眉,思索了一會兒道:“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但現在跟滅國有什麽區别嗎?自從王爺去後,軍隊的列量被迅速削減,留下來的爲了自保都加入了皇帝的陣營,一個個變成了酒囊飯袋,别說打仗,就是打架都是當笑話看的……”
這便是蒼蘭覺得恥辱的。
作爲男兒,他覺得生來就該在戰場上證明自己,而不是像北陵那麽多的名爲男人實則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一樣,苟且活着。
“你來這邊太早了不太清楚,就拿和親來說,明明有别的選擇,明明可以跟夏國談判,明明可以迎戰……但他們第一時間選擇了最屈辱的方式,求着和親,還把小姐推了出來,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早就忘了,北陵的安定繁榮是王爺和老王爺他們那樣的英雄用命堆砌起來的。”
“最早知道小姐被封爲安甯公主是要代替安樂公主和親的時候,我還想着倒不如讓夏國打過來,反正北陵都爛透了……那樣世子就能帶小姐離開,起碼不用嫁給一個殘暴醜陋的……”
“咳!”蒼蘭趕緊提醒她。
白萼心頭一驚,四處一看,沒人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說陛下醜陋,她也是命太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