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顔沒告訴阮唐,她所說的,便是他第二世做的。
第二世,他是在夏國的皇子風顔體内複活的,之後先是複仇,再是掌權登基,接着也是和親。
不過卻和現在不同。
他知道那個“阮唐”不是他的阮唐,所以在了解了阮虞和“阮唐”的傾向之後,派了使者團把人帶到了夏國。
他沒封後,也沒封妃,隻是給了“阮唐”一個安定自由的栖身之所,讓任何人都無法欺辱傷害她。
“阮唐”因爲身體原因,年紀輕輕便去世了。
在“阮唐”死後,阮虞黑化向赫連皇室複仇,他也趁機出手,一舉收服了北陵。
而在那之前,他已經打下了南阙和狄族,以及周邊大大小小的一些國家的部族。
北陵是他看在“阮唐”的面子上最後一個打的。
如今,他的阮唐,卻叫他什麽也不用顧忌,不用看她的臉面,叫他做想做的事情。
“你看我做什麽?北陵都爛成什麽樣子了你也知道,從皇帝到臣子,有多少清醒的人?我哥他們是很不錯,但徹底地根除病毒還需要來一場強硬的變革,叫所有人都認清問題所在。”
阮唐歎了口氣:“大陸一統是必然趨勢,曆史進程能延誤一時延誤不了一世,我們在的時候不完成,等我們都走了,留下的人手段隻會更強硬,那就避免不了殺戮和征戰……”
而如果現在統一,有她從中協調,除了赫連皇族和那些魚肉百姓的昏君以及罪大惡極的人之外,很多人都不必死,對百姓來說,是最好不過的結果。
“别想這麽多了。”風顔擡手,撫上阮唐的臉頰,溫聲道,“不是要做妖後嗎?打不打的,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阮唐突然覺醒了一般,手差一點就拍到自己腦門上了:“你要不說我都要忘了,我可是蠱惑帝王的妖後,爲禍天下這種事,怎麽能少了我的身影?”
“所以,别爲這些事發愁,出來玩,開心一點。”
他們先是到夏樓最大的酒樓用了午膳,又在夏樓觀光團的帶領下見證了夏國位高權重的三位王爺親自掃過的大街,聽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下午,風顔帶着阮唐去了風擎私人的馬場,以教阮唐騎馬爲由,光明正大地占了一下午的便宜。
最近才知道風顔和阮唐根本沒有行周公之禮的侍衛和宮人們見到他那見縫插針的樣子,又狠狠鄙視了一番。
連親近自己的皇後都要得到對方的允許,連出門騎個馬都要占便宜,試問誰家的皇帝有這麽可憐?
“糖糖,你就不覺得,旁人看我的眼光都不太對?”風顔已有所指。
阮唐裝模作樣:“有嗎?哪裏不一樣?”
風顔又開始明示:“畢竟時代背景不同,這個世界,咱們這樣的年紀,孩子都該有幾個了,說不準咱們寶貝兒子已經來找我們了。”
而現在,他竟然連同床都做不到,太可憐了。
“時代背景是不同,但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咱們倆可都有着一樣的思想,不說你已經對着哥哥發過誓,就說你真的能打破底線,做一個禽獸?”
這來自靈魂的質問,讓風顔不安分的心又回到了殼子裏。
他還能怎樣?
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