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唐一番話鎮住的,不隻是曲韶,還有紅叔和司機,以及靠近窗戶的群衆。
曲韶沒覺得阮唐的話哪裏狠毒,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凡是都警惕一點最正常不過。
那個女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阮家的車過來了才一頭撞過來,不是無意的就是有心的,存了心想要陷害污蔑阮家!
阮家的狀況用内憂外患來講一點兒也不爲過,若真是個尋死的,出了事也要阮家負責,還會被有心人借題發揮算計一通,到時候阮家不僅要損失名聲,還得賠上錢财。
可要是碰瓷或者是有預謀的行動,那就要慎重對待,好好盤問,将她背後的人引出來,免得他們得寸進尺,以爲阮家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
紅叔和司機則是被阮唐的冷靜和冷厲給震驚到了。
但很快他們又回到了平常的狀況。
老爺子病倒後,小姐帶給他們的震驚實在是太多,這麽一兩件事可說不完!
所以,他們也實在是做不到大驚小怪。
而圍觀的群衆,則是滿心憤怒。
這都什麽人?
坐個小汽車,帶着司機和保镖的有錢人很了不起嗎?就可以不把窮人的命當一回事,就能草菅人命嗎?
但沒人願意當出頭鳥,大家都是小聲地罵,抱怨,卻不敢當着阮唐的面說出來。
紅叔可不管那麽多,他一下車,發現不對勁的阮青和阮雲還有曲韶帶來的人都跟了上來。
紅叔臉上那道疤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看到紅叔走近,好些人甚至都害怕地退後了幾步,就怕紅叔不高興了對他們下手。
而阮青阮雲幾個則都一臉兇狠,神色冰冷,穿着的黑色唐裝袖口隐隐還有寒光露出,有眼色的人都看出是藏了兇器,就更是不敢靠近了!
“紅叔,管她尋死還是挑事找茬,我看不如都打斷了吧。”阮雲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小姐立威名這麽一個好日子,竟然有人送上門找茬,真是太不懂事了。
旁邊的阮青直接道:“我看你是卸胳膊卸上瘾了。”
曲韶的手下曲林也開起了玩笑:“女人和男人體力上還是相差很多的,要是讓阿雲動手,指不定待會兒這個女人就會歸西了。”
另一個則附和:“都要尋死了,我們好人做到底,送她一程又怎麽了?也免得麻煩。”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紅叔還沒出手,躺在地上捂着膝蓋叫痛連天的女人臉上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差點給吓尿。
周圍的人似乎看不過眼,都小聲地議論着什麽。
紅叔卻對這些充耳不聞,直接朝阮雲道:“你小子最擅長卸胳膊,這次給你個任務,把她腿卸了,回頭讓小姐獎賞你。”
阮雲頓時眼前一亮,得寸進尺道:“五十個大洋?”
紅叔:“……”
原來真有人不怕死的敢跟他蹬鼻子上臉!
阮唐在車裏都聽的笑了起來,她把手伸到窗外,紅叔立馬走了過來,聽見一句“就依了他”。
紅叔還沒說什麽,一直關注這邊的阮雲立馬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
“小姐放心,這五十個銀元,我賺定了……”
都說樂極生悲,可是一點兒都不假。
阮雲剛放下豪言壯語,那個被撞斷了腿的女人,就活奔亂跳地起身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