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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看着他們就這樣的将我們從美國排擠出去而什麽都不做。叔叔,我覺得,既然摩根要救市,我們就和他對着幹,給他們搗搗亂也好呀。”阿爾貝托對約書亞說,“叔叔,我們必須有所行動。”
“阿爾貝托,你先冷靜一下。”約書亞說,“先想一想我們這樣做有什麽好處?摩根他們也許正等着我們出來打壓股市呢,你想想,他們的目标是什麽?不就是建立一個由他們控制的中央銀行嗎?他們的借口是什麽,不就是我們的威脅嗎?如果我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做,那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了嗎?而且,你也知道,家族并不能給我們經濟上的支持,我們能動有的資金遠遠比不過摩根,更比不過麥克唐納!我們這樣做,當然能給美國人造成損失,但是我們自己也會蒙受損失,而且也根本無法阻止他們實現自己的目标。除非摩根和史高治突然翻臉,否則我們更本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既然如此,我們當然不能輕舉妄動。阿爾貝托,你應該知道,家族之所以将你派到我這裏來,就是希望我能夠讓你改一改沖動的習慣。”
“這我當然知道。但是叔叔,您知道爲什麽您會被放在北美這樣一個幾乎被家族放棄了的地方嗎?家族爲什麽一直對您都不夠重視?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而這裏面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您太缺乏勇氣了。
叔叔,請原諒我說得這麽不客氣。剛才甯問了我這麽多的問題,現在我就給您我的回答。你說的不錯,摩根和麥克唐納是非常可怕的,令人尊敬的對手。他們在戰略時機上的把握令人拍案叫絕。戰略因爲正确而勝利。如今他們已經在戰略上占據了上風,他們的勝利是不可阻止的了。至少是這場戰役的勝利是不可逆轉的了。但是這并不意味着我們就可以什麽都不做。因爲今後我們家族和他們的戰争并不會就此終止,輸掉一場戰役并不等于輸掉戰争。我們要爲今後的戰鬥考慮。
叔叔,馬基雅維利說過,尊敬很大程度上源自于畏懼。而要讓敵人畏懼,在關鍵的時候,就必須有一股子狠勁,有把手上的籌碼全部拼光的勇氣。要讓對手明白,我們敢于做出犧牲。讓他們對我們心有忌憚。雖然我們未必能吓得住摩根和麥克唐納,但是我們至少能讓其他的美國人對我們心懷恐懼!叔叔,約書亞叔叔。在我們注定要暫時被從北美驅逐出去的情況下,帶多少錢回去并不是最關鍵的。家族根本不需要依靠我們從北美帶回去的那點錢。相反,如果我們在臨走的時候,能夠讓更多的美國商人對我們感到敬畏,甚至不需要尊敬,隻需要有恐懼,那我們的行動就不能算一無所獲。”阿爾貝托緊緊的盯着約書亞的眼睛這樣說。
約書亞被自己的侄兒吓了一跳,他好像第一次真正的認識自己的這個侄兒。過了一會兒,約書亞才這樣說:“阿爾貝托,你說的的确有些道理。這件事,将交給你去處理。我的年紀也老了,家族的未來就靠你們這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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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先生,我們發現那些猶太人正在吸入籌碼。昨天一天,格雷鐵路公司的股票價格上升了百分之五,在這種市場條件下,這種漲幅是非常可疑的。格雷鐵路公司牽扯很廣,如果它出問題,那很可能會對市場造成巨大的破壞。我擔心那些猶太人可能打算通過打擊這家公司來破壞我們的救市行動。”
“嗯,看來約書亞難得的下了一次狠心呀。”摩根笑了起來,“不用擔心,我的朋友,我們的力量,至少是目前可以動用的力量要遠遠的超過他們。而且,史高治也很擔心會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他給了我一個特别提款權,在他回來之前,如果我又急需的話,可以臨時動用麥克唐納創投銀行的資金,這個資金的上限是兩億美元。如果有這樣的支持,我還對付不了他們,那我就真的該去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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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格雷鐵路的價格繼續不正常的攀升,但随即,大賣單就出現了,一個三十萬手的,價值五十萬美元的大賣單一下子就将它的價格打了回去。
“摩根出手了。”阿爾貝托對約書亞說,“既然他要打壓價格,那我們也順勢打壓它,這樣目的在于穩定市場的摩根就反而要保住價格不至于大幅下滑了。他就必須不斷地高價吃進,然後我們就也轉向吃進,主動權在我們這邊,隻要我們的動作夠快,每一次都比他快那麽一點,那我們就能夠虧損得比摩根少。”
“好的,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約書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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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猶太人還真是不太好對付,不過不要緊。格雷鐵路之所以重要,是因爲這家公司擁有其他多家公司的相應的股份。一旦它出問題,會連鎖的影響到這些公司。但是我們完全可以釜底抽薪,先購入那些會受到幹擾的公司的股票,這樣一來當格雷鐵路出現大的波動的時候,我們能用那些股票來穩住局面。現在他們又跟着在擡高股價了?很好,讓他們擡高,讓他們的資金進來。然後我就讓他們看看,有大本錢的的人是怎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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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在放任價格上升?這不對呀?”約書亞說。
“不管如何。現在箭在弦上,我們必須動手了。”阿爾貝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