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強光,讓鏡月兮皺了一下眉宇,這個時候,是誰敢來打擾她?
葉箋将窗戶全都打開,這才朝鏡月兮走了過去,“兮兒,你也該出去走走了,鏡朋宗的景色,一年比一年美了。”
鏡月兮聽到是葉箋的聲音,緩緩坐了起來,看到葉箋的肚子,笑了一下,“鬼宵又要當爹了。”
“趁着月份還小,所以過來看看你,怕我到時候一生産完,就沒有時間了,兮兒,三年了,你從不出鏡月宗,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要不,這一次,你和一同去我那裏,住上幾日。你不爲自己想一想,也要爲容澤想想,他一個孩子,在這裏,要憋壞的。”
“等你走的時候,問一下他,要不要和你一起去,帶他出去玩一玩,也是可以的。”鏡月兮說完,又躺了回去。
“兮兒!你究竟要這副模樣到什麽時候?容泫他一定會回來的。”
“是啊,他會回來,我相信他會回來,一年,三年,十年,我就這麽等下去,等到我這一生,歲月的盡頭……”
“不會的,兮兒,你不要這樣想?”
“有時候,我在想,這是不是他變相的不要我們母子了,他瞞得我好苦,我什麽也不知道,全心全意的相信他,結果到頭來,他竟然是那樣高不可攀的身份,與我跟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葉箋被鏡月兮說的,都不知道怎麽勸了。
“箋箋,你說我是不是傻?他讓我這樣等着,我就這麽等着,我爲什麽不能去找他?難道,除了他所做的選擇,就沒有别的路可走了嗎?我等不到他怎麽辦?”
“兮兒,八荒乃神界,我們怎麽能去得了?再說,容泫這麽選擇,一定有他的道理。”
“是啊,他總是有他的道理,而我就隻能留在這裏,等……”鏡月兮起身,朝一旁走去。
長年将自己關在屋子裏,她的臉色起來,蒼白而又憔悴。
一旁的酒瓶子,不知道何時已經空了,她拿起來,又随手扔到一旁。
葉箋看着她這副樣子,心裏别提有多心疼,走上前去,将鏡月兮摟在懷裏,“兮兒,我知道你心裏苦,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哭?鏡月兮感覺,自己的淚早就流幹了,不管是醒來也好,是夢中也罷,哭是那麽多次,可是,她的心裏,依然沒有好過多少。
“我好怕,我甚至怕,他沒有回到八荒神界,我怕他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别的意外,這三年,我控制不住自己思緒,瘋狂的胡思亂想,我隻能将自己封閉起來,才能麻痹自己。”
“兮兒,不會的,不會像你想的那樣。”
“他怎麽能這麽狠心,就這麽抛下我?難道,他不知道,我已經嘗盡了與他的分離之苦了嗎?”
鬼宵站在門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走進來将葉箋拉了出去,“算了,讓她一個人,繼續靜一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