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根本就不擅長這些,每做一件事情,她都會問自己一個問題。
那就是,容泫會怎麽做?
她能夠将這些事情,一件件的處理好,多虧了容泫之前的部署。
“容泫,你不在我的身邊,希望這一次,能夠如你在一樣,掌控着眼前的局面。”
戰火,在黎明時分拉開帷幕,關于戰事的傳報,從早上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停歇,戰局膠着,一時間,難以判斷,究竟誰能拿得下這一場戰局的勝利。
承安寺,長公主安靜的在佛堂敬香,這是她在承安寺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長公主,太後娘娘要您過去一下,她有要事相商。”
長公主雙手合十,拜了一拜,退了出去。
來到太後住的院子,長公主大概已經知道,太後找她來究竟爲了什麽事。
“母後!”她朝閉目養神的太後喚了一聲。
“事到如今,我們也該做出選擇了。”太後緩緩睜開雙眼。
“母後,你的心裏,已經打算好了嗎?”
“宗政洵雖然聰慧,但是實力卻不如宗政玥,他現在靠的,無非容泫與鏡月兮,宗政玥,有傳位玉玺,你就沒有想過,這玉玺是怎麽到宗政玥的手中的嗎?”
“母後,你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六皇子,看似被皇上流放了,其實,是皇上特意将六皇子放到流洲的,太子當時在北境失蹤,朝中局勢,就已經失去控制了!隻是,宗政元也沒有想到,那個能攪動朝局的人,竟然是個殘廢了的王爺。是讓所有人都以爲,活不長久絲毫沒有威脅的容泫!”
長公主點點頭,贊同這個說法。
“太子下落不明,就算是以後回來了,時局都有可能發展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所以,宗政玥才被放出帝城,到流洲去,就爲了防止出現在這樣的局面,不止是傳位玉玺,還會有诏書!”
“母後的意思是說,皇上早就确定了皇位的繼承人?”
“沒錯,宗政洵這個太子之位,隻是一個傀儡,安撫靳氏和朝中那股力量的傀儡,但是,皇上失算在,宗政晔突然回來了,你不覺得,宗政晔的身後,也有一股力量嗎?”
“嗯!”長公主點點頭,若有所思。
“所以,朝中才會亂成現在這樣,宗政晔坐不穩皇位,宗政洵也一樣,容泫在時,或許還能拼,容泫不在,就靠鏡月兮,跟本不可能守得住這個皇位。”
“母後的意思是,我們押在宗政玥的身上?”
“宗政玥在北境,養兵十萬!隻十萬,不過是在北境喝了幾年西北風而已,并不能稱之真正的北境大軍。真正的北境十萬大軍,時隔那麽多年,不知道還剩多少,但是,一但集結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長公主沉默了一陣,緩緩從身上,拿出一個烏金的令牌,這麽多年了,她始終帶在身上。
這是北境寒王的遺物,是她懷上小王子的時候,他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