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隻覺得,鼻間一酸,淚水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娘娘,你哭了。”皇祈走上前去,擡手拭去長公主臉上的淚水。
“沒事,隻是想到一些往事。”
“那些往事,讓你很傷懷嗎?”
“是啊,很傷懷,甚至讓我後悔終生,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
“娘娘,我想他不會怪你的。”
“不,他不止會怪我,還會恨我!”長公主搖了搖頭,心又像針紮似的痛了起來,這些年,她以爲,自己的心都痛到麻木了,卻不知道,一提起來,還能讓她痛的無法呼吸。
皇祈走上前去,靠在長公的懷裏,“真的不會怪你,更不會恨你,因爲他一定會知道,你有太多的苦衷與無奈。”
長公主緊緊的抱着皇祈,潸然淚下。
……
次日一早。
鏡月兮與容泫一身盛裝,朝皇宮而去,宗政元還在早朝,皇後親自接見二人。
鏡月兮從原本的太子妃,如今成了陌王妃,皇後的心裏,還是有幾分不痛快,不過靳臣給她的密信上說,容泫一定會讓十四皇子得到太子之位。
她也不得不這麽做,必需承認鏡月兮是陌王妃的身份。
她現在,不怕與皇上撕破臉!隻要能得到太子之位,又靳氏一族支撐,她遲早都是太後!
她的太子還活着的時候,還奢望過皇上的恩寵,有了淑貴妃,又有了清河,她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夢了。
後宮的女人,隻有權勢,才能走到最後,靠的,絕不是皇上,而是自己!
皇上爲了清河那個小賤人,竟然連雪果都能私用,将容泫與鏡月兮留在西楚,這樣的事情,皇上都能在清河的蠱惑下,做出來。
未必将來,不會做出廢後的事情!
宗政元還在早朝,朝中的事務從戰事一開始,就焦頭爛額,奏折更是堆積如山,西半壁江山都歸于南琉的版圖,打下來容易,治理起來卻難如登天。
每一個事情,他都需要格外的謹慎。
靳臣這一步棋,着實下得好,狠狠的将了他一軍!
他今日宣容泫入宮,爲的就是借之前傳出的謠言,讓容泫澄清,并且他已經準備好了證據,自然會讓容泫之前的風頭,全都殺下去!
借此事,先将容泫軟禁,再想辦法,一步一步的打壓,他必須知道,容泫究竟有多少實力。
至于鏡月兮,他今日根本就沒有傳她入宮。
想借早朝散了之後,安排鏡月初,讓鏡月初,親口否認,這場婚事作廢,然後再指證容泫,是威逼鏡月宗宗主,将女兒嫁給他。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沒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他從來沒有想過,如果事情不按他的安排發展,會是什麽樣子!
所以,當鏡月兮與容泫一同入宮,皇後親自接見兩人,宗政元還在早朝議政。
清河聽到消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她還等着,皇上下一早朝之後,與她一同接見容泫!